等黑色旋风平息,红发女子已在一个男子的怀中,他深深地望着满脸吃惊的沈倾歌。
‘是你要杀我?’
沈倾歌刹那间失落的目光似乎在控诉着她内心的伤感。
“为什么”
沈倾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这一世,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伤害无名。
若说她那场卑微凄惨的人生中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眼前这一身黑衣永远如一潭水般平静的男子——无名。
问出口,沈倾歌忽然无声的笑了。
无名是地宫的人,就算他无要自己的命,可是他身后还有个神秘人。
记得前世她曾好奇的问过,无名却说不知道。他只告诉自己此生不能忤逆那个人,但他从未看清过他的面目。
“无名,若说这个世界上谁能取我沈倾歌的性命,那便是你。只有你,才有资格杀我,而我,绝不还手!让你的人住手吧,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名,包括那两个金御卫都惊讶的看了眼沈倾歌。
他们认识?
金御卫二人面面相觑。
无名?不知道是地宫什么人,看着年纪轻轻却将剑气练得炉火纯青,怕是破了九重天了。
最震撼的莫过于无名?
从他见沈倾歌的第一眼起,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张面孔,更别说是相熟,可是她为什么像是认识了自己很久的样子?
在靖国公府看到自己时的欣慰,毫不设防的依偎着自己,又将自己体内的寒毒治好。
而现在,她却喊出自己的名字,又说这世上唯有自己才有资格取她性命。
无名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但是他却觉得胸膛那里有种奇怪的东西在搅动。
是人们口中的感情吗?
无名淡淡的收回目光,又如闪电般掠过去,冷喝一声“住手!”
随着一声暴喝,震得所有人虎口发麻!
天五在沈家庄子见过受伤的无名,他从主子口中得知此人的身份也不以为奇。
倒是阿寅,呆了半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虽然那晚没有看清刺客的面容,但从适才的身形来看太像长公主寿宴刺伤大皇子的刺客。
阿寅从无名适才的内力还在犹豫着,因为那晚的刺客显然武功略输一筹,还被自己重伤了,可是现在,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他的对手。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些伪装的暗杀者纷纷跪在地上,称他为“宫主!”
无名目光更是凌厉,刀子般划过几人的脸,最后落在扮成魔术师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目光一缩,随即狠狠地瞪着远处的沈倾歌恨恨道:“宫主将地宫圣令随意予人,使我宫中门徒成为战争中的殉葬品已违背圣令,如今宫禁未除又阻挠属下等任务,将我‘地宫’置于何地?将我四大长老置于何地?”
原来是四大长老!
此人想必是大长老吧!
沈倾歌见大长老对无名咄咄逼人,心中气恼愤恨。
一把甩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只手,蹭蹭的走到无名身前冷笑道:“今日真是让本公子开眼了,你区区一个长老,居然敢违背宫主意愿,威胁一宫之主,你将前宫主置于何地?你将堂堂宫主置于何地?难道宫主有错还能轮到你一个长老来处置?”
“你……”大长老指着沈倾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半天沉下脸来厉声说:“哼!我地宫之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不过,念在你是临死之人不妨告诉你,宫主有何错,要受何种惩罚,均有我四大长老议事讨论!”
沈倾歌微微一笑:“哦?这么说非得要你们四人才能定宫主错?”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