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首人身的老者自然不是人而是妖，而且是这天地之间最强大的妖。

秦溯泠知道如果自己的猜的没错，这龙首人身的老者正是龙族一脉的族长，名为墨。

墨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灵的老祖宗，他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存在于万年前诸多种族之战的传说之中，但从未有传说他已经死亡。

经过时间的沉淀，人们早已经遗忘了这些传说，在千年前周天人横扫妖海之时，他未曾出现，更让周天之内的所有修行者认为他早已陨落。

但在千年后的今天，他却来到了守天观，来到了守天观的天巅之上。

秦溯泠犯了错误，她盘算到了一切，甚至将她所知道的妖神殿所有妖皇全部计算在了其中，但顶尖力量还只是他与叶城，老观主与黑龙妖皇。

可现在毫无疑问要加入了墨这个名字，而且站在的并非己方，也就是说她的判断需要全盘推翻。

这场战役所有目标也要全部作废，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放弃守天观，放弃天州，人族保存顶尖力量退进陆洲之中。

但秦溯泠这样想，不代表叶城与孙阔山这样的想。

在墨出现之后，他们也很自然的联想到了那些传说，叶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妖族的老祖宗。”

孙阔山点了点头：“应该很强。”

“但他在妖族万年不出。”

“这一点和那条守天观的老狗很像。”

“所以？”叶城挑眉。

孙阔山冷哼一声：“所以也是一条没了锐气的老狗，可能牙都掉了。”

“我赞同。”

这次孙阔山反问道：“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把他们都杀死。”

孙阔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番对话快速而诡异，却一拍即合，两人的脸上同时洋溢出了一种叫做自信的微笑。

在这种微笑露出之后，秦溯泠自然不必再去琢磨任何计划。因为她知道叶城和孙阔山要拼命了。

在拼命之前，叶城轻声道：“以前看轻你了，现在要看重一些。”

孙阔山笑道：“所以这一战如果胜了。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人之下喽？”

“是的，因为这一战如果胜了。我就可以比肩周天人了，你也可以称呼自己为叶城之下。”

不得不说的是，至少在骄傲方面，叶城和孙阔山实在太过近似。

孙阔山听完这句话挑眉，没有回应，手中战斧却已然出手，一道光芒划破天际，他凝聚了的力量汹涌澎湃！

叶城见孙阔山出手之后并没有急于拼命。他反而看了一眼山巅上的秦溯泠，喝了一声：‘当战！“

秦溯泠没有用语言回答，她的裙摆无风自起，她的玉手轻轻在面前一点，待她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天巅之上，出现在了老观主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