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天空中太阴星高悬，地底深处，太阳星不断散发着炙热。

陈凡的最后一战，正是太阳星内部。

在那一片火海，无边无际的世界中，陈凡见到了祖龙的最后一缕执念。

那是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者，与外界的祖龙所化样貌一般无二。

但浑身上下，却充满着强大的气息。

陈凡只看了一眼没变能确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了力不从心。

如果放在以前，陈凡或许会有所忌惮，但此时此刻，在弄懂了此地的一切之后，他早已无所畏惧了。

迎面看向祖龙，陈凡发问道：“所以你的恨，是什么？”

祖龙深深的看了陈凡一眼，声音中透露出无限的威严。

“我恨这世间万物，恨着天道不公，恨着一方世界，禁锢我无数岁月！”

“我也恨你！”

如此决绝的语气，并没有令陈凡动容，因为类似的话语，他也曾经说过。

他恨天意弄人，他恨命运无常，他恨一路所过，所有与他为敌之人，也恨那一张张曾经阻挠他，陷害他的嘴脸。

这些恨意，陈凡基本上已经尽数抒发。

他杀死了自己所有恨的对象，如今似乎就只剩下一个穹天了。

那么既然如此，当初陈凡击杀这些他所恨的对象之际，最起码就在杀人的那一刻，支配他的是自己的意志，还是滔天的恨意？

一切已经不言而喻，其实在陈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便已经有了答案。

红橙黄绿青蓝紫，贪嗔痴恶爱欲恨。

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种种负面情绪，其实都在不知不觉间控制陈凡的所作所为，甚至间接的剥夺他的自由意志。

陈凡深知它们的存在，甚至经过这一次的旅程，他更是亲眼看到了内心中正在不断侵蚀自己的负面情绪。

但即便如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