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帅，此物原本就属于你，现在，他依然是你的。”

陈凡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印，此物乃是方牧之统领天下兵马的信物，大元帅印。

见到此物，方牧之动容了。

眼神中目光闪动，陈凡到来之后第一次的，竟然有些动摇。

“此物……为何还要给我？”

方牧之模棱两可的问了一句，而此时的陈凡，可没有心情继续打哑谜了。

“方帅，今日我的来意，你必然是知晓的，你若还对这大陈有一丝眷恋，可留下来共襄盛举，若是真的已经心灰意冷，或者说对我失望的话，拿着大印，离去吧。”

“天下之大，方帅哪里都可去的，只是我希望无论你走到哪里，在看到手中这一方大印之际都要记得，你曾是大陈人！”

“我不想以后你我兵戎相见！”

陈凡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杀方牧之。

虽然此等人物，留下以后可能是个祸端，但所谓英雄惜英雄，陈凡可能是天底下为数不多的能真正理解方牧之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的人。

这样的人，足以陈凡因为知己。

所以，他不能杀！

不过这也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陈凡百分之百确定，方牧之，毕竟臣服在他膝下！

他有这个自信！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陷入了停止，方牧之久久无言，最终仰天长叹一声，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误会我了，从一开始，我便没有对你感觉到不满。”

方牧之喃喃自语，说出了一直以来心中的想法。

“我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利欲熏心，更当年的陈易一样，只是为了权力而做的这一切，还是跟你的父亲，神宗陛下一样，侠之大者，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