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宴会上，陈凡再没有说一句话，在喝酒的同时，一双眸子也在全场中流转，将所有人的表情神态，甚至是动作都看在眼里。

最重点关注的，自然是李嫣然了。

虽然两人注定是生死大敌，不过这一次见面，也让陈凡不得不正视了这个女子。

“她比上一次相见之际，要可怕了不少，最重要的是，竟然已经学会了将心中所想，有保留的展现，有保留的隐藏了！”

这一刻，陈凡对李嫣然的评价极度拔高，甚至隐隐认为，当初炙奴趁着政.变过后休养生息之际想要发起决战的计划，或许也有李嫣然从中出力的结果。

当然，不是说陈凡认为李嫣然已经完全控制了大单于，毕竟对方也不是一般人。

但陈凡深刻的明白，对于一些真正刚愎自用的枭雄一类人物来说，枕边风才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很明显，如今的李嫣然已经掌握了这样的技能。

利用最快的时间，迫使自己从过去的事情中拉回，陈凡将如今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做了一个汇总。

虽然李嫣然的突然出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也让炙奴一方多了一个对自己极为了解之人。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陈凡相信，只要自己布局得当，说不定也能从如今这等危机的局面中，抽丝剥茧的找到一线希望。

最起码，从此刻除去大单于谷永年以及李嫣然三人之外的其他人眼中，陈凡已经发现了些许端倪。

只是这个端倪如今还不好确定，必须要等到返回居所之后，结合今天吴有德所探听到的情报再做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