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与寒冷的感觉不断侵蚀郭刚，让他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这一幕实在太令人震撼了，一个刚刚晋升武师六重天的小辈，竟然以眼神将武灵巅峰的郭刚吓退，这还是人吗？

郭刚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而这时候，陈凡的声音也不带一丝一毫情感的传来：“谷永年还活着！”

郭刚抬头朝着半空中望去，只见谷永年与木云海依然打的难分难解。

他想要解释什么，不过终究一咬牙，同样飞入半空中，加入战局。

显然是想要先一步解决了谷永年再说其他。

而陈凡此刻，暂时没有时间理会谷永年，他就这么缓缓穿过战场，脚下踩着的是他的兄弟与炙奴的鲜血汇聚成的血洼。

身边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但陈凡的眼神，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身前不远处，那个瘫软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的李大牛！

他的时间...不多了。

缓缓在李大牛身边蹲伏下来，陈凡一句话都没说，冲着对方咧嘴一笑，但两行热泪却止不住的流淌。

细心想要为李大牛抹去脸上的血污，但陈凡的双手又何尝干净，只是轻轻一擦，李大牛脸上的鲜血便更加浓重了。

“兄，兄弟...你这手可没，没有比我的脸干净，干净...多少啊。”

李大牛的气息十分微弱，断断续续的开口，甚至一边说话，鲜血也一边从口中不住的涌出。

体内的炙奴弯刀已经完全将五脏六腑绞碎，如今的李大牛，已是弥留之际。

“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陈凡的声音沙哑，如金石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