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不知不觉又莫名其妙了。
其实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他还清楚记得,有一次走在大街上,伸手伸懒腰,右手边过来个小姑娘,其实该是个大姐。风子本来没调戏人家小姑娘,连想法都还没有,天意弄人,一只手落下来,恰好落在那小姑娘的头上,还顺着头发滑了好长一段路。结果那小姑娘转身极不安分的看了风子一样。破口一声,其异曲同工之妙,大有醍醐灌顶之势:“神经病啊你,大白天的,你有本事再往下摸。”
风子真的就顺手往下摸了。这是她的要求嘛,风子一向乐于助人。
那小姑娘杏眼圆瞪,柳眉倒竖,就差怒发冲冠,须发上指了。
风子什么话都没说。对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两个不是很相熟的人走到一起,又怎能说些什么呢?
或者还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需要说话?
话语何其无用,文字何其误人。
也或者风子是不敢跟她说话。这种不敢,就好像人类心底对于蛇的隐怕一样。属于潜意识的行为。
但是风子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会因何而去。
其实又何必管。她大可以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你还是自己回去吧。”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让人……煎熬,不得不想入非非。
就算想入非非,想象也会是合法的吧?
就算不合法的想象,也会是合理的。
但是这合理的想象,风子现在却不愿意去想。风子现在不想想入非非。
她还是慵懒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风子的话。甚至一双眼睛都是紧紧闭着的。
她是睡着了。可能这会是她睡得最香甜的时刻。永远里,最香甜的一场睡梦。
你说两个人在一起,难道就一定要做些什么吗?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那么既然什么都不做,为什么还要走到一起呢?可是走到一起,就真的要做些什么吗?
风子将她轻轻的抱起来,轻轻的放到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立在窗前。窗帘很少拉开过,因为白天的时候,风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晚上的时候,拉开却什么也看不到。
月光如水的冰冷,也如水的温柔,从眼角的余光中流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