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把陆齐送到酒店楼下。对此行陆齐的表现只有一句话评价,“你不学着善于和人交流打交道怎么行呢”,就揭过不再提。
却也还是对陆齐说了很多别的话,基本上都是一针见血的提点。他是个很有格局的人,说话从不纠缠边边角角的绿豆芝麻,又能切中肯綮的指出道理和方法,和这样的人相处,陆齐觉得的确可以受益,可以长进。
把陆齐放到酒店楼下,大兄就走了。大兄还有事要忙,暂时也顾不上他了。也不可能一直眼睛里看着。
陆齐定了晚间返程的火车,现在才中午。一个下午的时间,做点什么事好呢?总不能一直在酒店房间里补觉吧?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真要那么做了,别说天怒人怨了,恐怕自己都想掐死自己。花几千块大老远的坐飞机来,就是为了换个城市换个姿势睡觉?
这也太奢侈太疯狂太没人性了!
可是也没别的事。突然想起,周小蔓就在这座城市。
在楼下的步行街踱步,走了几圈,决定趁这时间去看看她。
周小蔓和陆齐是高中兼大学同学。两个人关系也说不上非常好,可要说能找出比他俩更好的,也没有几个了。两人认识时间太长,想不好都难。
当然认识的时间长,关系倒也不一定会好。人和人相交有时候是很神奇的,十年相交转身成路人的情况一抓一大把,一朝相识而成生死至交的情况也麟凤可见。
不过他俩还真的就是靠时间累积生生把关系搞起来的。
高一的时候两人是同桌,结果就跟有杀父夺子之仇似的,谁看谁都不顺眼,整天给对方摆着一副“你是****,被我看穿了”的样子。
外人也不知道,两个人为啥这么仇视对方,完全看不懂这两人这仇恨值是怎么拉上来的,甚至连他们俩自己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从不同地方的初中考了升上来的,之前也都不认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大约只能归因于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