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和李香在渡口等船。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就有船来了。
其实长河这一带,风景还算得很好了,两岸连山,河水萦带,只是现在基本上还处在残冬凋敝的景象里,大背景就是一片清冷的黑灰色。而这种萧瑟,跟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多少区别,至少看上去是没有的。
看着那一片连绵的光条条的桃树林,现在春天还早,但是春天的气息却已经悄然渐多,白树就突然想起上次去绿园,想起自己似乎总是会挑不当时的时间去看那些东西,而现在又是如此,想起就不由得有些让人好笑。
但这并不是那种高兴的笑,而是有一种莫名的无奈之感,是有些可笑的意味。
李香看着白树脸上的笑意,便问他有什么好高兴的。白树将心里的感觉说出来,李香也跟着说道:“我基本也是,去看什么差不多都不当时。”
不过这句话,有着一些歧义。然而他们谁都没去追究,白树也只当是一句简单的话听了,以为她指的就是白树自己所想到的那些事情。
还说了一些闲话。而后船就到了。他们在船上等了十几分钟,断续的又有三个人上船,船就启动回返了。
一无可看,一无可留恋,来去自然免不了匆匆。
中午白树和李香一起吃饭。
白树说:“这就是给你饯行了。”
李香笑道:“饯行,这整得真让人无话可说,好吧,也算是我给你饯行了。听你说话,有时候真让人有些牙根里生恨。”
“好了吧,不惹你烦,你明天什么时候走呢?”白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