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梁安情绪渐复,收起长剑拖着疲乏的脚步自洞中走出。如絮白雪敕敕落下,脚步落在齐膝雪层中发出“嘎吱”声响,远处一对撑伞赏景的男女顿时惊觉。
“这穿着本派衣袍的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梅枝伞下,妙龄年华容若清莲的秀丽女子,看着梁安身影问道。
“师姐有所不知,在你闭关的这一年中,本门破例招收了一名弟子,现正随器堂暮长老左右。”女子身旁,银冠白袍剑眉星目的挺拔男子悠悠答来。
“嘻嘻,暮师叔怎会挑了这人做弟子,似蔫瓜一般,不过模样到挺是俊俏。”女子笑着道。
“是啊,比你都好看。”听到女子夸赞梁安容貌,男子颇有些不悦。
“胡说,竟拿男子与我相较,你……真真可厌。”说罢,女子娇嗔着直往其胸膛锤去,而男子大手一扫将她抱个满怀,二人相拥嬉笑连连。
梁安一心感伤,自不理会他人,来到房前推门而入。
进得屋内,暮霜见他一脸苦相便知剑招未成,递过手中酒壶道:“来,喝一口,先暖暖身子。”
梁安接过深深饮下一口,只感赤热辛烈顺喉而下,激得一阵咳嗽。
“哈哈,小子,饮酒有同练武,如你这般一通猛灌,只会白白糟蹋了好酒。”暮霜说完,将酒壶夺了回来轻酌一口,闭目眨嘴极是享受一般。又道:“想我当年花费多少时ri才创出三招剑法,若你短短一年便能学会,那还何称上乘。yu速不达,其中jing髓好生领会自然水到渠成。”
暮霜说完,也不见梁安搭理,知晓自己所说他全然没有听进半句,便不再多言继续吃喝。可没过多久似是想起什么来,向怀中摸去掏出一纸卷轴甩抛予梁安:“对了,明ri为师还又要事,你帮我将这卷章送与掌门去罢。”
梁安接过应下后,转身躺卧床上,不多时便已沉沉如梦。
翌ri早晨,风雪停缓,梁安带着卷章来到主峰大殿前,被一掌灯童子拦下:“掌门早课习修,若无要事,晚些时候再来吧。”
面对神sè冰冷的童子,本就不佳的情绪更添屈闷,随即也是冷声说道:“弟子前来呈送器堂取用卷章,还望师兄行个方便。”
“哼,这等小事何须亲面掌门,交予我便成了。”说罢,抬手伸了过去。
“这……”梁安略一犹豫,那掌灯童子便厉声喝道:“墨墨迹迹,莫非我还能将卷章丢了不成!”说完抢过卷章转身就往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