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虽小,但五脏俱全,里面花厅卧房一应俱全。
因他们是一大早就坐船启程,而穿过琼江流域则需要六个时辰。是以,他们倒也乐得坐在温暖的花厅里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一边聊聊近日江湖中的闲杂之事,顺便也偶尔欣赏一番这冬日里的琼江流域一派气势磅礴的盛景。众所周知,琼江流域是天下唯一一条在寒冷的冬季也不会结冰的河流。
“怎么?瞧着你刚才刚到的样子就知道昨夜没少喝,此时竟然还将梨花酿喝得这么猛?”南宫玉泽显然是与白浅秋及其相熟的,不然也不会只一见面就晓得她昨夜也饮了不少烈酒。只是见她一坐下就当真一口气都不喘的三杯下肚,不禁有些诧异。她的心,乱了。
白浅秋三杯梨花酿下肚,直觉浑身一阵舒畅,早已习惯了每次这么喝酒,南宫玉泽少不得会在边上说两句,于是懒懒开口:“昨夜是喝了不少,但今日能与玉泽兄同在一条船上对饮,可是难得一遇。怎能不尽兴一番?”
见白浅秋不欲多说,他也不再多问,只是端起面前的白玉酒杯,豪爽一笑:“能与琼华在这琼江之上举杯痛饮,是该尽兴而归!”说罢仰头而干。
既然白浅秋不想说,那么他也不会问。这是这么多年来二人之间不曾言明的默契。就像当初他无意间识破她竟是女儿之身一样,他也没有感到震惊或者好奇,更没有觉得她女扮男装有何不妥。江湖中鱼龙混杂,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而白浅秋在被他看透女儿身之后她也没有给他过多的解释,二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相处着,他还是她的玉泽兄,她也照样是他的琼华小弟,并无改变。
冬日的太阳总是出来的晚一些,今晨又下了厚厚的霜,琼江流域上飘着薄薄的白雾,直至巳时的时候才看到东边江面上方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挤了出来。
白浅秋放下手中的酒杯,懒懒地起身,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向着南宫玉泽告饶:“玉泽兄,琼华实在是被瞌睡虫扰的体力不支,先行休息片刻。见谅了!不过玉泽兄要是闲得无聊,不妨去甲板上晒山太阳,补钙的!”
“我这体格大概不必补钙,你就无需担心了,歇息去吧!我可是等着和你对弈呢!”南宫玉泽没有起身的意思,补钙的说法也早就听白浅秋解释过,只是催她休息的同时,也不忘提醒她别把他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太久。
白浅秋不再多言,台步走向她的房间补充睡眠了。这几日的连续奔波,再加上昨晚在白家被他们这么一刺-激,即便是白浅秋再好的体力也撑不下去了,而且又连续饮酒,她是该需要休息了。毕竟,接下来她还是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帝都,第一次拍卖会一定不能错过。
帝都,还有很多好戏都将接踵而至地轮番上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