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嫌花明雨嘴臭,觉得申老头也不是好人,所以顺便就让那神兽之力沉睡一段时间,毕竟损失了一半,也算元气大伤,就当是多休息休息,免得留下隐患,这也是为了两仪书院好。”顾风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显然,前面的话才是贱贱的真正目的,后面的只是纯粹就是胡说八道给它自己立牌坊了。
澹台白衣几人都是冷汗倾泄如雨,再看贱贱那“冰清玉洁”的洁白花瓣,怎么感觉就这么黑呢,连花蕊都是黑的。
偷了别人一半的神兽之力也就罢了,居然剩下一半也给别人弄沉睡了,这还要不要申正行活啊,澹台白衣甚至已经想象到了申正行悲伤欲绝仰面痛哭的画面。
这种事若是落到他的身上,他肯定也会大哭一场吧。
他们终于意识到,什么纯洁,什么可爱,什么冰清玉洁,全是假的,假的,全天下就找不出比它更加腹黑的妖植了。
贱贱根本没在意澹台白衣几人的目光,又摇头晃脑的蹦跶起来,看那动作,似乎还有一种很奇妙的节奏韵律。
“它又说什么了?”澹台白衣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一次它什么都没说,它在唱歌?”顾风华说道。
“什么歌?”胡莫语好奇的问道。
“咳……咳……,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以久眼泪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痛哭一回……诶……诶……诶……”顾风华先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然后面无表情的跟着贱贱唱了起来。
于是,澹台白衣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申正行伫立雨中,悲伤欲绝仰面痛哭的画面。奇怪的是,明明很悲伤很凄惨的画面,他怎么这么想笑呢?
胡莫语和沈听兰几人也是神情怪异,明明感觉很悲伤,却又很想想笑,偏偏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憋得是异常的难受,脸皮都快要抽筋。而望着贱贱那摇头摆尾的样子,几人也终于有了一种明悟:这株妖植,不但无耻,腹黑,而且很贱,很贱!
洛恩恩则是习惯性的,一脸佩服的看着顾风华:明明是这么悲伤的曲子,为什么被她面无表情的唱出来,就这么充满喜感呢?
直到顾风华的歌声都停下好久,澹台白衣等人几人那亦悲亦喜哭笑不得的心绪才恢复如常。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沈听兰问澹台白衣道。
“唉,我哪知道该怎么办,要不,就这样了吧。”澹台白衣皱着眉头说道。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办,难道把神兽之力还回去吗,就算心里这么想,他也做不到啊。
“就这样了?”沈听兰有些矛盾。从小,师父就教她们要心存正气清白做人,时日一长,这便成了她们无法动摇的人生信念,一想到一元天地石中的神兽之力是贱贱从两仪书院“借”来的,她心里就存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