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轻云跟关先生学习没多久就出国了，但这些年一直没断了联络，风轻雪每次到首都都会拜访关先生，自然知道关玉芬喜欢什么。

“同志，麻烦你给我扯六尺。”够关玉芬做一件旗袍了。

售货员应了一声，拿起剪刀裁下六尺绸子，正要递给风轻雪，忽然听到楼下楼梯口处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即听到有人扯着嗓子道：“大夫，大夫，有没有大夫，快来救人啊！”

风轻雪在部队做惯了急救工作，迅速反应过来，对售货员道：“我是大夫，我先下去看一下，东西给我留着！”

事情分轻重缓急，售货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忙道：“没关系，您先忙！”

风轻雪转身飞奔下楼，就见楼梯口处围满了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跟前，还能听到有人哭喊找大夫，连忙扒开围堵人群，“让让，麻烦让一让，我是大夫！”

围观的人二话不说就给她让出一条路，让她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况。

出事的是个孕妇，高耸着肚子躺在地上，嘴里哎哟哎哟地呼痛，下半身一片血色氤氲在地上，浓郁的血腥气在这寒冷的季节依然逸散开来。

里面的人也早就听到大夫来了，忙把位置让给风轻雪。

“大夫，人怎么样？送医院还来得及吗？我亲眼看到她在楼梯上崴了脚，滚下来的，当场就出血了。”见风轻雪蹲下给孕妇把脉，又查看情况，立刻就有一个中年大妈问出口，就算是陌生人，也希望出意外的孕妇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