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东南军区把她借调过去似乎不奇怪。
别看现在瞧不起知识分子,可到用人的时候哪个人才都抢手。
时间一晃而过,武城距离首都不远,没能和老人孩子告别的风轻雪不敢睡实,怕错过了下车的时间,毕竟对于这趟列车而言,武城和首都都只是过路站,而不是始发站和终点站。
首都的冬天和武城一样冷,张口就是一团白雾喷出来。
风轻雪穿着今年冬天发的新军大衣都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寒意,戴着皮手套的手拎着急救箱和包袱,围巾帽子中间的两只眼珠子只看火车站的人流。
说有人来接她,谁来接?
五六点钟的时候天都没亮,四处黑茫茫,就火车站里外的灯发出一点昏黄的光线。
迎着寒风往前走了几步,风轻雪终于看到一个年轻而又挺拔的军人举着一个白板牌子立在寒风中,上面写着“武城风轻雪”五个大字。
毛笔字很工整,但是不好看,连端正都称不上。
在这位年轻军人的身后,停着一辆吉普车,夜色也掩不住它的威武。
“同志,我就是武城来的风轻雪。”觉得自己已经冻成一个冰棍的风轻雪赶紧上前打招呼,“同志你是来接我的吗?辛苦了。”
。。当车受到猛烈撞击时,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有一百万的意外险而是我不想死,小说还没写完。别人缺胳膊断腿,另外一辆车有人丧命,我一只眼外伤需要两只眼睛包扎整整一周,需要好好爱护不然视神经受损,玉碎人平安,玉碎人平安,几万块的一块玉碎成渣,我是当时情况最好的一个,就眼睛扎进了东西,阿弥陀佛,很长一段时间内大概都不会坐车了,本想考驾照的打算也泡汤了,恐惧中,也由此知道生命的可贵,人生除死无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