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路少农下了决定。
“就用家里那几口樟木箱子装书籍字画,书籍字画外面包上防潮的油纸绢丝,樟木箱子外面再套密封的大箱子,大小箱子之间再加一层铁皮,分开埋,埋得深一些,每年晒书节前后拿出来晒晒,顺便检查一下书籍字画是否受损。”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林玉芬叹了一口气,“只好按照你说的办了。顺便把那几样在咱们家可有可无的古董和婆婆留给我的首饰塞在里面吧,这些玩意儿埋在地底下倒是不怕潮湿虫蛀。”
因为爱惜自己收藏的书籍和字画,所以不敢冒险。
路少农嗯了一声,“我记得还有一点金条吧?”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
“金条?”林玉芬愣了一下,“那一年闹灾荒,饿得实在受不了了,不是拿到黑市里换粮食了么?一根金条二斤玉米面,差点没把我心疼死,可是没办法,咱们总得活下去。”
“我记得还剩一点。”
听了路少农的话,林玉芬笑道:“你忘了?剩的那点叫你儿子拿走了。”
路少农挠挠头,想起来了,“既然如此,就不提了。”
老两口说干就干,关门闭户,挑选他们认为比较有文化价值的书籍和字画,足足塞了五口樟木箱,仔仔细细地包好装好,缝隙里塞点樟脑丸,然后埋到了正房和偏房的地下。
这一忙,就忙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