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担草木灰多少分,一担屎尿多少分,都有规定。
风轻雪在家带孩子做饭,没出工,哪怕假期只剩最后几天时间了,陆江也跟着干活,干得非常卖力,每天都是干干净净地出去,臭烘烘地回来。
虽然他很小心,但免不了有一些粪水溅到身上。
“呀呀呀!”喜宝嫌臭,陆江不洗澡他就不让陆江近身。
“幸亏你穿着爹的破烂衣服,要是弄到你的军装上,天气这么冷,衣服总是晒不干,看你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要穿着熏晕一火车!”母子同心,风轻雪也嫌臭,“快去洗澡,大锅里烧了热水,叫上天隽和阿城一起,都洗过了再睡!”
“哪有那么讲究,要忙活好几天,就不洗了吧?浪费柴火。”陆江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我以前在部队,摸爬滚打,都跟泥人一样,要是天天洗澡,那就不用打仗了。”
“打仗能跟上粪相提并论吗?洗不洗随你,不洗,你就和爹一块睡牛棚。”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老婆孩子热炕头,谁舍得放弃?
陆江飞快地去舀水洗澡,飞快地跑回来,至于陆天隽和关城,他们就把外面的衣服脱掉放在外间,洗洗脚洗洗脸,吃饱喝足后早睡得昏天暗地了。
像陆天隽和关城这样的半大少年,只管把粪池里的粪水舀到桶里,或者把干粪用铁锨弄到筐里,运粪、撒肥都是大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