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风轻雪反应过来,“正下着大雪,外面冷,程市长请到屋里坐,阿江你把程市长的自行车推到西偏房里面,别放在外面冻坏了。”
“自行车不是人,冻不坏,两位同志别忙活了。还有,叫我程保国就好。”
程保国拿下挂在自行车上的一个篮子,上面盖着一块油布,他抖了抖雪花,重新盖回去。
话是那么说,可陆江和风轻雪哪敢没礼貌地真叫他名字啊?
陆江拼命摇头,“不敢,不敢。”
风轻雪则道:“我们叫您程保国同志吧,程同志里面请。”
屋里烤火看书的孩子们看到有客人来,纷纷起身问好,转动着滴溜溜的眼睛。
“阿城,你带弟弟和小云去你们屋里看书。天隽,你先去叫爷爷,就说家里来贵客了。”
“哎!好的!”陆天隽把装着喜宝的摇篮放下。
孩子们出去后,陆江请程保国坐下。
风轻雪看了下摇篮,转身一边给程保国倒开水,一边道:“程同志怎么找到我们家的?”
程保国把带来的篮子放在脚下,接下搪瓷缸,笑道:“轻雪同志做好事不愿意留名字留地址,堪称典范,家母心里很过意不去,就在副食品店打听了一下,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到外面一路打听,打听到邮局,也没打听出什么消息,又听人说骡车在矿务局门口停了好半天,就找了过去,打听到了王正国同志,接下来就不用打听了。”
还可以这么做?陆江和风轻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