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顾言笑的人分头去找顾言笑,还拜托了机场的工作人员,通过广播寻人,但依旧未果。
直到锥子跟陆璟赫都赶过来,他们还是没发现顾言笑的影踪,机场工作人员也不确定飞机上的那位拿着顾言笑的机票的女士究竟是不是她本人。
“派人去巴黎。查一查笑笑的同事兰蓉蓉的联系方式,问问看她有没有见过笑笑。”陆璟赫已经在跟顾言笑有关系的人哪里都打问了,最有又想起了这个兰蓉蓉。
“我这就去。”锥子也十分着急,顾言笑的电话打不通,消失已经十几个小时了,岛上所有的酒店都没有她的最新入住记录,她安全与否也不清楚。
陆璟赫焦急的走来走去,他松开领带,心里什么滋味已经说不清楚了。顾言笑不见了,他还没告诉陆老夫人,他怕老人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而他自己也无法想象要是找不到顾言笑会怎样。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他的烟抽完了就叫人去买,如果不抽烟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真心很糟糕,他一点都不想过。
“陆总,烟买回来了。”
手下买了烟送过来,陆璟赫急忙打开点燃一支,用力的吸一口,烟支就燃了好长一截。他一会儿捏捏眉心,一会儿揉揉太阳穴,头疼欲裂的滋味很不好受。
“陆总,兰蓉蓉说没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好几天没有跟她联系过了。”锥子速度的联系上了兰蓉蓉,将打听的结果来汇报给陆璟赫。
“你告诉她,要是笑笑跟她联系了,跟我们说一声。”陆璟赫焦躁的扯了扯领带,心烦意乱的他觉得领带这种东西很是碍事,勒的他都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我说过了。”锥子拿了一瓶水来递给陆璟赫,“陆总,先喝点水吧。”
“不要管我,都去找笑笑。”陆璟赫嘴唇干的都要掉皮了,他从h市赶过来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
“陆总,饭你得吃,水你也得喝,不然少夫人知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会心疼的。”锥子劝说陆璟赫去吃饭已经好几次了,但是对方一点都听不进去,不吃不喝几十个小时了。他没办法就只能搬出来顾言笑来劝说陆璟赫。
陆璟赫烦躁的挥挥手,脾气火爆的大声说:“我不吃。不要管我,都去给我找笑笑!”
锥子无可奈何,默默地把水跟外卖放在陆璟赫手边,转身出去之前又说了一句:“陆总,别让少夫人担心你。”
陆璟赫心中一滞,莫名的感到难过心酸,他看着桌山的食物,拿起来吃了一口,却是索然无味。他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那些食物架在食道里,顶的他胃生生的疼。
“笑笑,既然你担心我,那就快点回来。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也要照顾好你自己。”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一边大口大口把一盒饭都吃光了,又喝完了一大瓶水。
锥子听说陆璟赫吃了饭又喝了水,就送了一盘水果进来,顺带又拿了几瓶水。
“陆总,等下吃点水果吧。”他见陆璟赫严重上火,就劝他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陆璟赫看了一眼果盘,忽然胃里翻江倒海,他捂着胃部,冲进卫生间疯狂的吐起来,把吃进肚子的东西都吐光了。
“陆总,漱漱口。”锥子递水给陆璟赫。
陆璟赫漱漱口,弯着腰,一手撑在水池边缘,难受的眼圈都红了。
锥子见状也跟着难受,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该劝说陆璟赫吃饭的,结果他倒是比刚才还难受了。
“你出去吧。有消息了再来找我。”陆璟赫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声音沉闷的说道。
锥子默默地出去了。
陆璟赫又干呕了几声,他很想吐,但肚子里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吐出来了。
“笑笑,开机接电话好不好?”难受的脸色发白的陆璟赫靠着墙壁蹲坐在地上,拿着手机给顾言笑发短信。
他感觉要失去笑笑了,这种想法叫他莫名的惶恐。从笑笑被奶奶收留,她就一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不曾离开,结婚之后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他早已经习惯每天晚上身边躺着那样一个人了……
时间过去了三天了,依旧没有顾言笑的半点消息,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陆璟赫只能从米克诺斯岛回到h市,隐瞒了陆老夫人,继续派人找顾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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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淡淡的,鸟语花香伴着徐徐清风,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温馨的气氛中。
顾言笑的心情却完全跟这美好的天气相反,她微微皱着眉头,轻轻的推开玻璃门,走进一家催眠治疗机构。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您的吗?”前台的小姐礼貌的询问顾言笑。
“我跟dennis催眠师提前约好今天见面,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里?”顾言笑问道,dennis是她在上查到的这里最好的催眠师,所以她花费了一些时间才跟他预约上。
“请上三楼,左拐第一间就是,门牌上写的有医师的名字的。”前台小姐详细的回答了顾言笑的疑问。
顾言笑道谢,上了楼,顺利的找到了dennis的办公室。
dennis见到顾言笑后,只看了她一眼,就问:“你是顾小姐?你确定要催眠?”
“对。”顾言笑毫不犹豫的说,“我想隐藏掉一部分记忆。”
“一个男人?”dennis医生淡淡的笑着,就好像洞察了顾言笑心里所想的一切似的。
顾言笑点头,“一个男人。”
“你很爱他?”dennis又问。
“很爱。”顾言笑说道很爱陆璟赫的时候,鼻头又酸了,眼睛湿漉漉的,忍不住要落眼泪。
dennis给顾言笑倒了一杯水,温和的说:“如果你还哭的出来,那说明你依旧爱他很深,所以你想好了,究竟要不要忘记这个男人。”
“要。”顾言笑一想到要彻底忘记陆璟赫这个人了就心痛,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忘记他之后,她就永远不会心痛了,所以现在难过一点都是值得的。“我要彻彻底底的望了他。如果我记得他,就会继续爱他,而我对他的爱,已经成了我跟他的负担。他因为我而一点都不好过,我会更难过。”
“谁说爱情不是负担呢?甜蜜的负担并没有什么不好。”dennis两手一摊,耸耸肩,又示意顾言笑喝点水。
“不。你并不了解我们的状况。”顾言笑痛苦的皱了皱眉头,眉心间一个小小的问号,“忘掉他才能让我跟他都解脱。”
“所以你执意要隐藏有关于他的记忆?”dennis其实不愿意帮助自己的病人隐藏记忆,因为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道德的,所以每当有病人来的时候,他都会反复的跟他们沟通,确定他们非要隐藏记忆不可,才会答应。
“嗯。我必须忘记他。”顾言笑深深地呼吸一口,那压抑在心口的是什么,她已经不清楚了,也不想清楚了。
dennis站起来,说:“喝了水跟我来治疗室吧。”
顾言笑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是水,跟着dennis去了治疗室。
“怕不怕?”dennis这个时候还在做着确认。
顾言笑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治疗室,心里其实还是没底,但她咬咬牙道:“不怕。”
“躺下吧。”dennis指了指床位。
顾言笑上去躺下来,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隐藏记忆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完全做到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dennis又道。
“没关系。”顾言笑说,“我住在这附近,来去很方便的。”
为了躲开陆璟赫,她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不敢去住酒店,只能租住了一间小公寓,也不敢用银行卡,但幸好她考虑的周全,从米克诺斯岛走的时候已经取了足够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