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转头看着她,反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商嬷嬷迟疑了,这点子迟疑,足够让萧明珠猜到了她的想法。
虽说弄几个人往王府的偏僻院子里一丢,旁人就不能说她善妒的,王府也不是养不起几个吃闲饭的人,但她依旧是不愿意。
但给了人家名份,又再如何去阻止人家要求名正言顺?
又凭什么为了他们的少麻烦,就祸害人家好姑娘,让人年轻轻轻守活寡,虚度的大好年华?
再说,一但开了口子,有了一,还愁没有二吗?
阿钧那能上玉牒的两个侧妃之位可都还空着呢,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到时候,她又有什么理由来拒绝和阻止?
商嬷嬷思量了再三,还是劝道:“若是王妃信不过外头的人,在身边拣一个,也是使得的。您知,知秋知冬虽为侍女,实则是王爷替您准备的暗卫,本一生就嫁不得人;还有知春,她也没有嫁人之心,又是打小跟着您的……”
“就是打小跟着我的,我才不能祸害了她。”萧明珠严厉地打断了商嬷嬷的话。
她们对她忠心,这份忠心不是让她拿来糟蹋的。
一但成了王爷的妾,暗卫做不得,丫头也做不得,不得脸的妾室,连最下等的丫头也比不上,还得受听冷言,听尽嘲讽。
她们今日会因为忠心,不会对她心生怨恨,但谁知道明日会如何?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心是最经不起煎熬的。
她可不想有一天,看到她们充满怨恨的眼睛。
叹了一口气,她慢条斯理:“嬷嬷,仅此一次,以后不可再提这事。”
商嬷嬷被她的气势一压,恍惚间,一个她一直没有在意的事实清楚的浮现在眼前,她现在面前的是逍遥王的正妃,而不是再是那外将军里府举步为艰的小姑娘了。
她忙曲膝认错。萧明珠也没有与她计较,起身去了大书房。瞧着她离开的背影,商嬷嬷伸手往后背一摸,秋袄里已是冰冷一片。她自嘲的笑了笑,心中端正了自己的位置。
进到大书房,萧明珠也不拐弯抹角,张嘴就问:“那礼部尚书是谁的人?”
韩允钧心一抖,“你都知道了?”
他本想查一查,再告诉她的,玄二那几个家伙的嘴还真快!
不过,他们到底说了多少,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