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璇一怔,收住攻势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墨子虚道:“据古简记载,十日并出时,这九婴便被后羿射杀,当下这怪物绝非九婴,我见它身体亦真亦幻,恐是妖气怨灵的产物。”
幼璇道:“这怪物应该是鬼蜮拓拔的妖孽,之前我在咸阳城内已和他们交过手,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妖怪,看来拓拔驰那老贼的神魔重心大法又精进了不少。”
墨子虚捻须叹道:“七国征战连连,哀鸿遍野,新鬼反冤旧鬼哭,也难怪妖魔横行。”幼璇道:“墨先生,我要如何才能杀了这怪物?”
墨子虚道:“九婴乃九蛇一身,因而有九命,只要有一命尚在,只需于天地间采集灵气就能恢复,如要杀它,非要一次性杀掉它九个头不可。”幼璇蹙眉道:“我手里无弓无箭,如何能一次射杀它九颗脑袋。”
正在此时,那怪物已一注毒水朝幼璇喷了过来,幼璇连忙闪开,那毒水尽数洒在那树枝之上,那树木立时化为污水流淌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八十二
天色幽暗,乱山之中,云雾凄迷,只有一点点火光,一股凄冷苍凉之意由然而生,九婴不时发出凶猛的叫声,叫人由心底感觉寒冷。
幼璇闪开九婴那雷霆一击,不禁叹道:“好生厉害的怪物。”又用传音密术对墨子虚道:“墨先生助我!”墨子虚应道:“好,我用黑菱将它九头困住,你找准时机用凤凰真火击杀它。”那九婴九头齐笑道:“墨子虚,你这老匹夫,就凭你想困住我,简直笑话!”
幼璇和墨子虚闻言均是一惊,暗道:“这九婴究竟是何怪物,我们如此秘密的传因也能洞察到,但它若真是天地初开是的古兽,怎会与我们有过节。”但在生死存亡之际,也无暇多想,只能拼死一搏,两人轻喝一声,朝九婴飞身而去。
幼璇手中幻化出气剑,御风而行,忽闻耳边风声已至,一道毒水将要喷到眼前,心中暗懔,这九婴速度为何竟如此惊人,竟能看清我的动向?毒水已迫至五尺之内,无奈之下幼璇只得运气一剑向那毒水劈去,将那毒水打散开去。
但她一运气便知不妙,那九婴虽在三丈之外,但那毒水散开后竟化成无数的怨气围绕在幼璇身边,她耳中已贯满使人神经绷紧的鬼哭鬼叫之声。
幼璇此时已失了先势,眼前满是鬼影。
幼璇右手气剑连环劈出,硬挡了怨气对她的侵蚀,她想起在齐国坟墓里对战拓拔驰的情景,心知若被怨气入体,后果不堪设想,但虽仍未能让怨气近身,但也无法行动,正在这时,又有两道毒水射了过来,直直向着她脸门,带着浓烈的怨气,直取她的双眼。
幼璇无奈只得把心一横,打出一道手印,突然间火光冲天,火凤凰浴火而生,周围的怨气也尽数烧毁,幼璇看向墨子虚,见他更是狼狈不堪。
只见数道毒水射向墨子虚,他一声惊呼,施了个千斤坠,把原本御风而行的身体硬生生翻落下地,但他人还未着地,眼角一道黑影飞来,竟是一道黑色火焰,他连忙将手中黑菱绕上一棵高樹枝头,借势跃开,但那团黑色火焰像有眼睛一般,一拂拂空,立时旋三圈,往他追去。
幼璇见此,只得打出一团烈火阻止那黑色火焰的追击,道:“墨先生,这九婴绝非九婴,它浑身乃是怨气铸成,九婴之身乃是幻象。”那九婴大笑道:“若非是你,我如何会落得这般模样,今日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幼璇皱眉暗道:“它究竟是谁,为何对我恨之入骨。”正在思付之间,突闻墨子虚道:“要有如此强大的怨气,背后操控的定是拓拔驰,幼璇你集中精神,看它原神何在?”
幼璇点头,将神力集中于双眼,努力望去却一无所见,骇然道:“怨气太重,我根本看不见它原神所在。”九婴笑道:“想知道我原神是谁又有何难,待我消灭了你们,吸干了你们的元气,你们自然和我同为一体。”
墨子虚竖眉暗道:“拓拔驰能如此远距离控制这么多的怨气,必定得找一个与他灵魂相通之人,这九婴难道是拓拔斐?”他越想越觉肯定,于是大喝道:“幼璇,它是拓拔斐,拓拔斐与拓拔驰本是父子灵魂相通,我们这一举不仅是在对付拓拔斐,更是在和背后的拓拔驰较量。”
幼璇心头一紧,暗道:“当时坟墓里有矢志的青龙助我也难以取胜,今日我独挡一面又如何胜得了。”埋头又看了眼深渊,暗道:“不知知更现在如何,是生是死?”一时间她的心竟有些凌乱,墨子虚见此忙道:“拓拔驰虽在背后控制,但他相隔甚远,怨气无以为继,你快收敛心神,我们赌命一搏。”
幼璇一点头道,“让我再探他原神在何处,只要杀了它的原神,这些怨气便不攻自破。”幼璇闭上双目,与凤凰心灵相通,借凤凰之眼看去,果然看到拓拔斐的原神所在,当下御气为剑,遁身飞去。
“轰!”
正在幼璇将要靠近拓拔斐元神之时,一道玄阴劲迎面而来与幼璇的气剑相交,轰然爆开,幼璇未料到拓拔驰竟设下如此屏障,被劲气弹开,跌落深渊,火凤欲盘旋相救,怎料被那九个蛇头缠住,相救不及。
墨子虚大呼糟糕,拓拔驰这一举正是要引诱火凤自投罗网,他又想救跌落深渊的幼璇但又怕火凤逃不过九婴的天罗地网,吃了凤凰元精变得更加强大,忙飞身而起,舞动黑菱助火凤逃生。
幼璇跌落深渊,心中却是非常欢喜,她心中只有知更,从未有墨子虚拯救黎民百姓的气节,想到知更就在潭中等着自己,两人就要团聚,又不用再管秦国之事,天女魃的报复,心中瞬间开朗,她闭上双眼等着跌入寒潭,怎料却被一人搂进了怀里,她先是一惊,接着便一口吻住那人的嘴唇,这熟悉的味道,熟悉身体,她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何人。
两舌绞缠,久久才分开,幼璇张开眼睛问道:“冤家,你怎么总是死不了呢?”眼前竟是那知更如花似玉的面庞,知更笑道:“我怎舍得留你孤单一人留在人世,我死也得拉着你一起啊。”幼璇横她一眼道:“没个正经。”知更道:“到底是谁没正经啊,一抱住就吻了上来?”
这小两口虽是小别,却也觉得漫长如若十年,幼璇不禁脸上一红,啐道:“快上去了,再不上去,只怕火凤和墨子虚都要一命呜呼了。”知更弩嘴道:“我们已经到上面了,你快结手印招回火凤。”幼璇方才一看,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