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魂曲(gl)_分节阅读_17(1 / 2)

殇魂曲(gl) 涔至 2202 字 2022-10-04

廉颇道:“行于野外之兔没有归属权,谁扑捉到便是谁的,但市集上的兔子,所有权却是分明,不能再争夺,否则就是违背法律,要受到制裁。”

知更道:“法规明确,方能维持天下太平,其二法之‘兴功惧暴’鼓励人们立战功,而使那些不法之徒感到恐惧。兴功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富国强兵,外族自然不敢来犯。”

廉颇笑道:“小兄弟果然字字珠玑,秦人尚法,小兄弟可是秦人?”

知更暗道:“廉颇果然老谋深算,我若承认是秦人,大家自然会认定我是奸细,我该如何回答?”她自暗暗思付,只听幼璇说道:“知更虽是秦人,却不同与其他秦国人尚武都狠,一心只希望百姓安泰,而且她即将入赘我秦剑山庄,也算半个赵国之人。”

知更笑道:“娘子果然深知我心意,敢问将军大人,还有何问题欲考问在下?”廉颇举觞,说道:“考问不敢当,小兄弟,老夫只是有一难题想你帮我解决,但在此之前,老夫先敬你一杯,以表谢意。”知更举觞饮下,说道:“大将军有何难题,只管道来,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廉颇道:“小兄弟既然尚法,定能替我断正此案。今日早晨,老夫在市集遇到两个拦路告状的农夫,为了一筐木瓜争执起来,姓胡的农夫说这一筐木瓜是他的,姓李的农夫说是他的,两人都阵阵有词,小兄弟,你说这案该如何了断?”

知更道:“敢问大将军,你看那木瓜是否肥大成熟,可是长到正当摘取的最佳时候?”廉颇笑道:“当时老夫看那木瓜并未完全长得肥满,真正的瓜主绝不舍得在木瓜尚未成熟之前就摘取下来,小兄弟,果然聪慧过人。”

知更道:“大将军谬赞,您只需问他们,这木瓜是谁拿到市集上去买的,便知谁是谁非,那偷瓜贼为了证明是自己是清白的自然抢着承认,而且他摘瓜手上也必然会沾有木瓜的味道。”

廉颇道:“小兄弟,果然明察秋毫,老夫再敬你一杯。”知更笑道:“大将军诗词歌赋不考,偏偏考问我依法断案之策,想必意图并非单纯在此偷瓜之争,大将军究竟想如何,尽管坦坦荡荡说来。”

廉颇一拍手道:“好,小兄弟快人快语,老夫就成全你,来人,将他拿下!”

话音方落,数十士兵手持大刀涌了进来。

幼璇一行人,均是吃惊,说道:“敢问大将军这是为何?”廉颇道:“我怀疑他是奸细。”知更大笑道:“难道就因为我是秦国人便认定我是奸细?我看你大将军府金碧辉煌,难道是收刮民脂民膏而来?”

一个武士拍案而起,叫道:“大胆,将军大人清正廉洁,岂容你诬赖。” 廉颇笑道:“此府邸乃是王上所赐,自然富丽堂皇,而你是秦国奸细之事,老夫若是没有证据岂会冤枉于你。”

知更道:“敢问将军证据何在?”廉颇道:“凡进入我邯郸城之人都要检查户籍,你为何隐瞒你乃是秦国人,分明是做贼心虚!”知更道:“我来邯郸入赘,不想节外生枝,影响婚事,并非刻意隐瞒。”

廉颇又道:“你说不想节外生枝,怎么却在浴红阁闹事,又在聚贤阁与左丘龙大打出手?你们刚踏进邯郸城,老夫便派探子盯住你们,想不到你竟将探子杀害。”

知更大笑道:“简直荒谬,我若真是奸细,怎会杀了你的探子惹你怀疑,这事情分明是有人存心陷害。”钟离傅起身道:“启禀大将军,探子并非知更所杀,此事在下可以作证,昨夜我与知更赶到巷尾的时候,探子已遭人毒手。”

廉颇道:“即便探子不是她杀的,她也脱不了干系,来人,先将她押下。”知更一步踏前,夺过一武士的大刀,说道:“没想到仁义无双的大将军,竟是不分青红皂之人,但我知更亦非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你们谁敢上来,我便杀谁。”

幼璇忙规劝道:“知更,快将刀放下,你若是清白,我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知更道:“幼璇,你说的话,我相信,但我不信这个老糊涂,更不会让嫁祸我之人得逞,”大刀一横,又叫道:“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幼璇道:“知更,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人冤枉你,若是谁敢在真相大白之前伤害你,便是与我琴剑山庄为敌,我乐正幼璇誓会加倍讨回来。”知更道:“你是我娘子,我的命早就属于你的,好,我就信你,但是如果此事永远无法真相大白,便要我永远身陷牢狱不成?”

廉颇道:“奸细之事,关系国家安危,决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若无法证明你清白,你便要永远呆在监牢里。”幼璇道:“知更,我一定会找出真凶,救……”

突然,门外一内侍道:“郭开大人驾到!”郭开远远的便听到争论之声,疾步走来,见形势混乱,尖声道:“大王有旨,廉颇上前接旨!”

郭开生得尖嘴猴腮,一看便是奸险之徒。

郭开高声道:“廉颇将军,这剑拔弩张的是何缘故?还不让他们退开!”廉颇扬了扬手,道:“你们先退下,量这贼人也逃不出去。”

士兵退开,廉颇上前道:“郭开,大王有何旨意,快快喧来,别耽误老夫捉拿奸细。”郭开看向众人,说道:“奸细在那里?”目光掠过知更的时候,忽然高兴的叫了起来,说道:“哎呀,恩公你怎么也在这里?”知更道:“大人你来的正好,大将军口中的奸细,正指的是在下。”

郭开道:“混账,他乃是我的恩公,怎会是奸细!”廉颇冷笑道:“他何时何地有恩于你?”郭开道:“三年前,我大病不起,请遍七国神医都素手无策,你可记得?”廉颇看了眼知更,道:“记得又如何?”

郭开道:“最后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救了我,这少年便是他,所以他绝非是奸细。”廉颇道:“三年前他或许不是奸细,难保三年后的今天没有被秦国收买,此人决计不能放过。”

郭开冷哼一声,道:“你……这可由不得你,廉颇接旨!”廉颇冷哼一声,下跪说道:“大王千岁。”郭开道:“奉天承运,将军年事已高,为国效力数十春秋,身先士卒,劳苦功高,寡人深感愧疚,今赐黄金万两,颐养天年。”

廉颇大吃一惊,道:“大王要我卸甲归田?”郭开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你自视功高,目中无人,大王早已看不下去。”廉颇冷笑道:“只怕是有人在大王面前搬弄是非,想要排除异己,我来问你,大王欲把兵权交与何人?”

郭开笑道:“你现在乃是一介布衣,兵权之事勿须你担心,你就安安分分,安享晚年,别再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