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刚走,方园园就忍不住开始想他了,想他熟悉让她迷醉的汗味。
有些时候,过多的想念来自于一种外界的骚扰和逼迫。每次骚扰和逼迫后,她就更爱夏雨。如果这种骚扰和逼迫存在的话,方园园觉得应该是罗全的骚扰和父母的逼迫。
每个人都有冷静的时候,方园园冷静下来以后就会这样想。方园园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她的宿舍只有四个人,其他的三个人都还没有到学校。宿舍的楼道里偶尔传来嘈杂的脚步和尖叫声,每天如此,对于这种尖叫已经熟悉的方园园,不知道又是哪位小女生穿着三角裤头在楼道里来回串门的时候,被骗过宿管阿姨的男生看到了白皙的大腿。
方园园洗完澡,换上了睡衣,拿起一个枕头,竖了起来,放在床头,准备靠上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床头那个肥胖的大雄玩具,她“扑哧”笑了一下,觉得他特别像夏雨,看上总是傻傻的憨憨的,她把枕头推到旁边,换上大雄,惬意地靠上去。
她准备给夏雨打个电话,翻开手机盖的时候,却看见了上面罗全发的短信:“大同我来了,当我一只脚踏进一个城市的土地时,我就想着要征服这座城市。”
她觉得罗全就象个阴魂不散的幽灵,而且是个自以为很有优势的幽灵。
方园园快速地打了几个字:“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她打完了以后,准备按发送键,忽然觉得这些话有些暧昧,又快速地删除了,然后又打了几个字:“我并不在你征服的世界里面。”然后快速地发送了出去,她无法想像罗全收到短信时神情,甚至也不知道那张被打肿的脸有没有恢复。
然后,她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微笑着准备给夏雨拨通电话。两个月了,她几乎已经忘记了夏雨在电话里那带有磁性的温柔的声音。在她电话通讯录里,夏雨是个没有名字的代号,她的父母已经知道这个代号是一个叫做夏雨的男生。方园园看着这个代号,突然把他改成了夏雨。
反正已经如此了,还能怎么样呢?
“夏雨,在干嘛?”方园园在电话里总是嗲声嗲气地撒娇,她觉得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撒娇是女性的权力,她不像付娟一样不分场合地撒娇,或者是野蛮。
她的脸盘微微扬起,眼睛明亮而有神,眨动着的眼睛带动长长的睫毛,她觉得夏雨应该能够看到她的样子。
“嗯,园园,你还没有睡啊。”夏雨接到方园园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看大同楼市,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研究比较合适,他用笔把所有关于楼市的数据都做了标注,他觉得具体的数字更具有说服力,从而证明他有较强的专业能力。他仔细地研究着每个楼盘的介绍,甚至把大同楼市的每个广告页上的文案都抄了一遍。
“夏雨,现在才八点你就让我睡呀,哼哼哼哼,打你,打你。”方园园在电话那头挥舞着小拳头,好像真的擂到了夏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