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花枝原打算让杏儿跟着张家的马车进京,可被春白给拦了下来。
春白说:“你傻呀,你信不信,你前脚把杏儿送出江东城,后脚铁定被崔元给拦下来,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你身上的事给做实了,到时候,别说我不去大牢里看你。”
崔元威胁林花枝的事,林花枝也没瞒着春白和青凌,为了不让崔元知道的太多,此时,春白和林花枝一道坐在林雨阳的书房里商量怎么对付崔元,而青凌被春白打发去染料坊看店,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林花枝又何尝没想过这种可能,以崔元的性子,他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听了春白的话,林花枝反过来劝春白:“是,只要能把我拉下水,崔元绝对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可是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杏儿现在是教坊的人,我把她送去京里,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闹去官府那,我也有理说,反而我把杏儿留在家里,才是真正会出事。再者,我把杏儿送去京里自有我的打算,这事落在崔元眼里,你猜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想是我害怕了,不敢忤逆他了,所以才心急火燎的把杏儿打发去京里,这样一来崔元见我示弱低头服软,也就没心情想着要怎么来对付我,咱们也就不会再被动,任他说打说骂。”
春白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主动示弱,从某种层面上而言,可以麻痹敌人,转移视线。
春白微微沉吟片刻,一拍手,道:“既然如此,就让杏儿上京吧,教坊那边你放心,里面我有关系,杏儿只要一到京里,我就把她送去张家,你最好寻个借口,让大少爷他想个方法,把杏儿打发去老太爷跟前侍候,这样一来,崔元也就没招了。”
林花枝点点头:“我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少不得要麻烦你了。”
“那林雨阳怎么办?”
杏儿的事不难解决,关键是林雨阳的事情麻烦。林花枝叹了一声,关于林雨阳的问题她昨天晚上想了好久,可是想来想去,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太阳穴两旁又开始隐隐做疼,林花枝盯着桌上的镇纸看了半天,才试探的问春白:“我说,把林雨阳打发去和锦侯学医怎么样?”
春白一怔:“你是说拜师?”
“对。”林花枝点点头,“要是当不了官,就成为名医,怎么着也是个活路。”
春白直接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想一个有用的?锦侯本事是不错,可是锦侯是混江湖的,你家林雨阳可是要当大官的,这……这乱七八糟的,不是一回事呀。”
“老太爷本来不过只有一个多月的命,可是经锦侯巧手一治,老太爷现在虽还不能下地,可以性命是无忧了,听闻老太爷和太皇太后那族还有些亲戚关系在里面,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这几年传闻也在私底下找一些求长生的方子,锦侯又是一个女子,你说要是太皇太后听得有样一个妙手回春的女大夫,会不会心动?”
春白瞪大了眼睛,狐疑的瞅着林花枝,半天才喃喃问道:“这等皇室秘闻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花枝一听,脑子一转,倒被她从春白这话听出了些什么来,一时之间,林花枝来了兴趣:“怎么?难不成锦侯也侍候过太皇太后?”
春白呵呵一笑,没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