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站在原地不肯离去,不是脸皮厚,也不是贪毛家的诊金,而是他们都想看看,刚刚的那个小年轻到底对毛华武做了什么,他的两条腿恐怕废掉的更严重了吧。
“让你们滚听不到是吧,都给我滚!”毛华武愤怒地大吼,同时下了床,拎起地上的一只鞋就向众人丢过去。
正常的毛华武绝对不是这副脾性,他能坐到少将的位置,怎么可能像一般的泼皮二世祖,只因为双腿被废,心里一时间接受不了,在这群医生的身上寄托了太多地希望,结果却是一场空。
一只鞋子丢出去,打在了一个老中医的脸上,这老中医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毛华武看,“这不可能啊”
“让你们滚,当老子的话是废话么,老子今天就算成了残废,也不需要你们这些庸医的怜悯与同情,都给我滚!”
毛华武抬起腿就冲面前地老中医踹了过来,结果没踹到这老中医,他的腿下倒是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双腿,整个人这一瞬间也是愣住了,目光落向自己的双腿。
两个膝盖上,只是缠了薄薄的一层纱布,纱布下面有药,黑乎乎的药被血水彻底染红,他刚才这么一挣扎,更是流出了太多,正向地面上淌下。
毛永擎拿起留在床头的药方,这药方上的第一句话,被他身后的小姑娘燕子给读出来了,“要想痊愈,切记不能随意乱动,躺够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下床做简单的动作以上是特别注意事项,下面是药方”
毛华武愣在原地,听到了这小姑娘读的以后,又回过了头,但紧跟着便是快速地回过神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两个毛家的男仆赶紧过来,按住了毛华武的肩膀道“少爷,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
“是啊少爷,不要剧烈运动,否则对你的伤不好。”
两个男仆一脸的热切恳求,可他们这副明明是关心的模样,却是深深地刺痛了毛华武的心,“你们你们两个混蛋,快扶我起来,我要上床休息,我要静养!”
吱嘎
房间的门再次重新关上了,一脸神色悦然的毛永擎,冲一干的名医专家们拱起手,“今天有劳诸位了,犬子的脾性暴躁,让诸位受了委屈,我在这里向大家鞠躬道歉。”
毛永擎在仆人的搀扶下向众人鞠躬,众人心中虽然有怨气,但也受不了这个大礼啊,毛家的地位超然,即便这毛永擎在毛家并没有什么实权,也不是他们所能高攀的。
客套的话说了一番,大家伙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件事上,而是那个年轻人,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将毛华武的双腿保下来了,毛华武腿上此刻敷的又是什么药
朱家,梅玉坐在树下石桌旁,林昆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说“这一杯是功劳茶,敬给立下功劳的人。”
胡瑶马上反对,“林昆哥,我的呢?”
林昆笑着又倒了一杯,“弟妹的功劳也是不可没的。”又看向梅玉,“毛华武的一双腿铁定是要废掉的,一定废了不少力气才保住的吧。”
不等梅玉开口,胡瑶笑着说“其实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不想那么快出去,怕把那些人给吓到,多待一点时间,也好让那毛家人觉得这次抱住毛华武的双腿不容易。”
梅玉笑着说“其实,这伤说重确实重,但要说是不重也确实不重,膝盖被打穿,骨头上的神经网受损,只要用针灸刺激那神经网重新活跃起来,便能产生自我修复的能力,再用纱布给缠上,毛家肯定是各种大补的药汤伺候着,恢复起来并不难。”
林昆道“胡瑶刚才说的那上面的药?”
胡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也是让那毛家以为,这腿保住的不容易呀,那药其实都是以前用过了剩下的药渣子,本来就没什么用的,但拿起来糊弄人却是最好的。”
毛家
毛永擎已经谢过了诸位专家、名医,但众人还是不肯离去。
老者年过六十,在燕京的西医圈子里德高望重,此刻摸了摸下巴上那不甚茂密的花白胡子,一脸认真地对毛永擎说“毛先生,老朽有一个提议,事关毛公子的安危啊,毛公子刚刚的一番激动,确实伤到了根骨,只怕会影响后期的恢复。”
毛永擎一听,马上就有些紧张起来,自己的儿子刚刚确实从床上猛地下地,还要向一群医生专家扑过来,这应该会有损伤的吧。
“郑老,那该如何是好?”
“无妨,我进去检查一番,看看存不存在什么意外。”被称作郑老的老中医一副高深的模样。
“那多谢郑老了!”毛永擎感谢道。
郑老走进了房间,不多时的功夫就出来了,毛永擎问他如何了,他只是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啥也没说就向院子外走去。
毛永擎一头的雾水,好在这时又有著名的老者站出来,也要进房间里查看一番。
进进出出,接下来几乎每个人都进去查看了一番,这哪里是查看病情吧,分明就是好奇毛华武是怎么被保住双腿的。
“爸,我膝盖上缠着的药呢?”毛华武刚刚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双腿上的纱布还在,可那被血水染红的黑药不见了。
与此同时
在燕京城各大医院亦或者许多个私人的小医学实验室里,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名医,对各自的手下说“马上将这药拿去研究,一定要提炼出这里面所有的成分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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