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这个格外勤奋靠谱的编外人员,卫燃和早起忙着工作的穗穗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拎着那支二战德国的三管求生猎枪,又拎上一套自从买来之后就没打开过的钓鱼装备,以及一箱自己院子里种的各种蔬菜,招呼着狗子贝利亚驾车离开了院子,开往了季马所在的村子的方向。
半路买了一些食材,他一直把车子开到了上次露营的那座小湖泊的边上,这才踩下了刹车。
他这一大早的过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正事,仅仅只是想换个环境,转换一下压抑的心情罢了。
而这也是他上次调查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之后,来这里准备取出金属本子里的“驱逐舰”,结果却发现仅仅只送了一个装有吊床和天幕的水手袋之后,意外发现的僻静自留地。
毕竟,这座荒废的伐木场不用担心有人会来,尤其不会有那些喜欢抢占栖息地的姑娘们。
当然,他可并非觉得家里那群借住的姑娘们影响了生活,毕竟和一群漂亮姑娘朝夕相处,哪怕只是看看也足够让人心情愉悦了。
只不过,他这种内心藏了太多秘密的人,实在是需要一片无人打扰的净土来舔舐伤口罢了。
照例绕着那座小湖泊转了一圈,卫燃将车子停在了湖边一片紧挨着白桦林,地势相对高一些的碎石地上。
解开牵引绳和嘴套任由狗子贝利亚自己去撒欢,卫燃从装甲皮卡的货斗里抽出一把铁锹将地面简单的平整了一番,随后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半履带摩托,从上面卸下了帐篷和北极熊皮以及驯鹿皮。
收起摩托支好了帐篷,他紧接着又取出了最新得到的,那个带有火炉的空投箱子,将其拖拽进帐篷摆好并且支起了烟囱。
这还没完,他又取出了野人山得到的背篓,从里面取出了一口搪瓷锅和一个搪瓷水壶放在了火炉边的箱子盖上。
紧跟着又从货斗里拽出来一个行军床,将熊皮垫子铺在了上面。
叉着腰一番观察,他又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之前得到的水手袋,将里面的伞布天幕支在门口,接着又将吊床也系在了被天幕遮住的两颗树之间。
额外在帐篷门口一侧挖了个简易的无烟灶,他又从空投箱子里取出那把板锯,在森林边缘选了些枯死的白桦树锯断带了回来。很快,帐篷门口的无烟灶里便燃起了不断跳动的篝火。
将一把装满了清水的搪瓷壶架在篝火上慢慢烧着,顺便又往里面丢了几片山楂树叶子,卫燃这才躺在了吊床上,盖着一条毯子出神的看着头顶被树枝撕咬的支离破碎的天空,以及天上那些缓缓移动的,奇形怪状的云彩。
等到壶里的水烧开,他这才慢悠悠的坐起来,饶有兴致的处理着带来的食材,取来那口来自野人山的双耳铸铁小锅,给自己弄了大半锅的红烧肉。
额外往锅边上贴了几个花卷扣上木头锅盖,又往灶膛里丢了几个土豆,卫燃拿着灌满了叶子茶的英军水壶重新躺在了吊床上继续放空着自己。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狗子贝利亚也叼着一只不知道从哪抓来的肥硕野兔屁颠颠的跑了回来。
只看这个大块头时不时往篝火上瞟的眼神,卫燃便无奈的重新爬起来,取出毛瑟刺刀熟练的开膛破肚之后,将这只野兔用锡纸包裹起来放在了无烟灶的灶口边缘。
“你倒是会给老子找事儿”
卫燃忙完之后哭笑不得的都囔了一句,但这狗子却只是甩着舌头趴在了无烟灶的边上,直勾勾的守着包裹在锡纸里的野兔,显然是已经决定好了等下吃什么了。
只不过,几乎就在这一人一狗各自的午餐冒出浓郁香味的时候看,头顶的天空却被阴云遮住,紧跟着,便飘起了连绵的秋雨。
看了看还没来得及掀开锅盖的红烧肉,再看看水哈喇子已经快要滴到脚上的贝利亚,卫燃果断的放弃了现在就回家的打算,取出熊皮手套戴上充当隔热手套,撕开锡纸,将已经烤熟的野兔撕开放进了贝利亚的不锈钢饭盆里。
收起手套,用工兵铲将仍旧火红的炭火铲到帐篷内的火炉里,他又从边上的背篓里取出个英军饭盒装满了冒着热气的花卷,接着又用另一半英军饭盒装满了大块的红烧肉端进了帐篷里。
这个难得闲暇无事的午后,卫燃坐在折叠床上吃一口吸满了汤汁的花卷,又吃一口软烂的红烧肉,隔三差五,还会端起从车载冰箱里取来的啤酒灌上老大一口。
而在那个释放着暖意的老式铸铁火炉边上,贝利亚也抱着它的不锈钢饭盆,吃一个放凉的烤土豆,又吃一口喷香的烤野兔,时不时的,还会把头伸到另一个不锈钢盆里,呱唧呱唧的喝上两口水。
虽然在这绵绵秋雨下和自己对饮的只有一只不知愁的狗子,但卫燃却仍旧吃的很香,吃的很仔细,就像就像他已经饿了很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