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卫燃暂时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把牛皮本子和佩枪全都收回,随后将那两支消音武器重新装回包里,塞进了最角落的杂物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除了要给自己“即将发现”的调查找个好的借口,除此之外就是要准备几天之后回喀山的红旗林场,去卡尔普那里报道上课。
不过在这之前,先洗个澡睡一觉才是正事儿。楼上仅有的一间卧室虽然被打着呼噜的季马给占了,但别忘了,隔壁的旅行社可有的是房间。
和前台的小毛妹打了声招呼,从对方手里拿了门卡和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卫燃钻进二楼的房间将自己泡在了浴缸里。
虽然总共只被牛皮本子送回去三次,但每次回来洗个澡睡一觉似乎已经成了自己的习惯。
一觉睡到天色擦黑,卫燃新过来的时候,楼下的旅行社早就已经下班,甚至就连隔壁的季马都跑没了影子。左右闲着没事儿,卫燃将喀山带回来的那些医疗档案翻出来一张挨着一张的铺在了工作台上。
他还记得,当初跟着汉斯医生二人去那间公寓取装备的时候,对方将一份医疗档案塞了进去,或许那就是他唯一的线索。
但想从这七八十份沾染了大片墨渍的医疗档案里找到汉斯放进去的那一份儿,同样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作。
对比着尼古拉提供的那份附带俄语翻译的备份医疗档案,卫燃根据原始档案上残存的德语字母一一对比,将疑似相同内容的档案各自放在了一起。
仅仅这么一份简单的工作,等他忙完的时候,窗外的月亮都已经挂在头顶的位置了。
“吃了没文化的亏啊”卫燃看着摆满工作台的医疗档案,越发坚定了赶紧学会德语的心思。
仗着下午睡了一觉现在正精神,卫燃将台灯调亮,煮上一大壶的咖啡,认真的翻阅着备份档案里提供俄语翻译件。
按照尼古拉所说,这些档案里记载的“病人”都是代号安瓿的汉斯医生已经成功刺杀的那脆。
这厚厚的遗落医疗档案里有看似普通,实则曾经在集中蝇里担当刽子手的铁路工人,有在战后伪装成煤炭商人的盖屎太饱,更有明面上是杂货店老板,暗地里为战后那脆组织提供物资和情报传递的枢纽角色。
他们大多名不见经传根本没有在历史记载中出现过,但也有诸如汉斯·斯派达尔甚至阿盗夫·豪辛格这样在战后组建过西德国防军的知名人物。
“橡叶保险公司业务员?”卫燃将刚刚翻过的医疗档案又翻了回来。
这份档案的主人被汉斯医生杀死的原因一栏仅仅格外简单的标注了——“新生代那脆”这么一个简短的原因。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详细信息。
会不会就是汉斯医生炸掉的那座保险公司?卫燃拿起原始的医疗档案,将职务一栏的德语誊写在白纸上,随后召唤出牛皮笔记本,将那一沓底片拿出来重新固定在拷贝板上。
随着拷贝板的电源被打开,卫燃举起一枚足有脸大的放大镜一张张的仔细观察,他记得当初汉斯医生在那家保险公司曾经用相机拍了一些什么。
没想到这一番对比之下,还真让他在其中一张照片拍摄的纸质文件表头上找到了“(橡树叶)”这么个德语词组。放下望远镜,卫燃重新拿起那份医疗档案,脸上已经浮现出了胜券在握的自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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