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心里一颤,惊讶地抬头看了容衍一眼,然后再看看顾安笙,看来少夫人并不是鬼,而是真的回来了,否则还能有谁能够让少爷动怒的?
“是。”丁叔应声,拍了拍手,把别墅里的佣人全部带了下去。
顾安笙不知道容衍口中的训练有多可怕,略带些调侃地对容衍说道,“只不过把你的花瓶摔碎就把人家给扔出去,跟了你这样一个主子这些人还真是可怜。”
虽说容衍家里的花瓶都价值过亿,可是他的财富已经富可敌国了,还在乎这一个花瓶么?
容衍眸光幽深地凝了她几秒,转身去餐厅的冰箱里拿了一包冰块出来,给她敷手。
只是红了一块儿并不是很痛,顾安笙觉得不用敷,于是说,“没有被划伤,只是看起来很红而已。”
她的肤质本就很好,被打了一下看起来手背上很红,伴随着一些麻痒的感觉,可是她觉得并不是多严重。
容衍狠盯了她一眼,“闭嘴,手伸出来。”
别墅里的佣人都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虽然不会像他身边的下属一样厉害,可是力气都极大,这样一拍,顾安笙看似没事,等明天说不定就会肿起来了。
顾安笙撇撇嘴,只好把手伸过去给他。
容衍捉住她的手腕,将冰袋敷在她手背上通红的地方,刚触碰到冰袋,顾安笙的手腕便瑟缩了一下,明明刚才还不觉得手背有多痛,可是现在,手背上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麻痛感。
天杀的,这些佣人都是练过的吧?下手居然这么重!
容衍瞥见顾安笙错愕咋呼的小模样,静淡的眉眼间带着一抹笑意,手上原本加重的力度渐渐放柔了许多。
敷好之后,顾安笙看着手背上消退下去的红痕,有些不自在地道了声谢。
而后她才发现,她和容衍坐的很近,她的手还放在容衍的大腿上,本来只是为了方便他敷冰袋,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却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顾安笙感觉自己就像碰到了一块烙铁一般,烫的她立刻收回了手,清眸不自在地四处乱转,眸底闪过一抹懊恼。
“现在可以谈谈对换的事情了吧?”顾安笙清了清嗓子,躲开了容衍那深邃内敛的目光,别扭地开口说道。
“少爷,少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恰好这时丁叔走了过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容衍和顾安笙说道。
“丁叔,我已经不是少夫人了,您就别在这样叫我了。”顾安笙看了容衍一眼,对丁叔解释道。
“这……”丁叔看向了容衍,像是在请示什么。
容衍精锐的眸光落在顾安笙那张淡然的小脸上,骤然翻起了滔天巨浪。
“不用理会她,她在犯病。”过了半晌,容衍才不冷不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起身朝着餐厅走去。
她去!
居然说她在犯病!
顾安笙的小宇宙都要爆发了,站起来瞪着容衍的背影就骂道:“你才犯病了,你每天都在犯病,神经病!”
容衍真是有着分分钟能气死她的能力。
“你说什么?”容衍脚步顿住,侧过头眸光冷凝着看她。
顾安笙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在他极具威胁性的目光下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想和我谈条件,就过来。”容衍薄唇浅勾起,淡淡地说完,走进了餐厅。
顾安笙:“……”
反抗无力,只能过去了。
顾安笙坐在餐桌前,依旧是以前那个离容衍最近的位置,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一样,都是那么熟悉。
可是顾安笙知道,一切终究是变了。
“顾小姐,少爷正在里面用餐。”外面响起丁叔很人说话的声音,惹得顾安笙一怔,顾小姐?她不是在这儿吗?
“那我过去找他。”伴随着一声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顾安笙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女人从餐厅门口缓缓走来。
她穿着一件杏色长裙,外披着一件半透明的小坎肩,手中拿着爱马仕新款手包还有一个盒子,脚步优雅地走了进来。
这么一看,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
顾安笙记得她,是那天在皇宫的洗手间里故意把她推开的女人。
顾若也记得她,是那天在皇宫洗手间嘲讽了她一顿的女人。
可是顾若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顾安笙,而且越看越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