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郡王上官宗桓想起身给上官惊鸿让座,可是她入席,他这个父亲又坐哪儿去呢?
看出父亲的意图,上官燕鸿压低嗓音说,“爹这事您别管了,六姐摆明得罪了皇上,皇上想让六姐难堪呢。六姐没位子坐最多丢点脸,您要是逆了皇上的意,搞不好皇上会灭了我们汝南郡王府满门。”
燕鸿这么一说,也有道理,总不至于拿郡王府上下数十条人命开玩笑。上官宗桓干着急,也想不出办法。
大多数人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虽然上官惊鸿大名近来如雷贯耳,跟皇上过不去,不是找死吗?
燕玄羽率先站了起来,俊颜澜开讨好的笑,“鸿儿,你到我这儿来坐。我这椅子挺长的,多坐个人正好。”
北棠傲神色爽朗地开口,“要是惊鸿郡主不嫌弃,本帝愿给郡主让座。”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全都惊住了,北齐皇帝亲自让座,这是何等光荣,只怕这等待遇,连东祁皇帝都不会有。
祁煜喝酒的动作一僵,冷峻的面庞划过一丝苦涩。又来了个北齐皇帝,上官惊鸿,你究竟能令多少男人倾心?
燕玄羽不满地说,“北齐皇帝,怎么着也是本皇子先邀请的鸿儿,这点小事,你没必要跟本皇子抢吧?”
北棠傲并不相让,一语双关,“有些事情,是不讲究先来后到的。并不是说燕三皇子你先到或者先说,就能够取得先机,也得看惊鸿郡主同不同意。”
燕玄羽眼神微眯,北棠傲是在说,即便他燕玄羽先识得鸿儿,也追不到鸿儿吗?
“那又如何?”燕玄羽斯文有礼地笑,“本皇子也没看到北齐皇帝你占了什么有利时机。”
“那就看看惊鸿郡主赏谁的光了。”北棠傲霸道的眼神瞧向上官惊鸿,高壮的身躯有礼地站起,一起身,那叫一个魁梧,壮压群臣,坐在他后方的人那叫一个**裸的压力。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上官惊鸿身上,她身姿亭亭玉立,泰然大方,像个没事人似地站着。
苏盈月眼里显现深藏的愤恨。要不是上官惊鸿这个贱女人,她堂堂左丞相之女,骧王之妾,怎么会被两名下人强jian?上官惊鸿面对如此多人,尴尬境地,竟然如此从容不迫,气度非凡,连半丝尴尬都没法在她眼中瞧见,真是气煞她也!
瞥见苏盈月眼里的愤恨,祁煜微讶地蹙了蹙眉头。月儿不是一向温婉贤良么?为何看上官惊鸿的眼神,像是要将上官惊鸿碎尸万段的狠毒?
察觉到祁煜发现了她的失态,苏盈月心虚得额冒冷汗,“王……王爷……”
“说,你方才在想什么?”祁煜嗓音寒峻如冰,似有她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就不放过她的无情。
实在太恨上官惊鸿,早知道就是死装,也不露出马脚。苏盈月眼眶泛起蒙蒙的水雾,“是月儿不好,王爷已有许多天没有关怀过月儿,月儿知道王爷的心绪都落在了上官惊鸿身上,月儿只是吃醋,难过……才会一时恼恨自己没有上官惊鸿那般能引起王爷您的注意……”
“真只是吃醋?方才你的表情可像个十足阴险的毒妇。”
苏盈月身躯一颤,“月儿自问心地善良,一时的醋意,也是因为太爱王爷,若是王爷这般误会月儿,月儿情愿一死。”
“够了。”祁煜冷喝,“父皇寿宴,别死啊死的。给人听见,又得无是生非。”
“是。”苏盈月垂下头,像个乖顺的小媳妇。
上官惊鸿站在厅中央,离祁煜的座位不远,自然是听见了他们刻意压低声音的对话,不屑地一撇唇,苏盈月这种又淫又脏的毒妇,配祁煜这种贱男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好好享受别的下人用烂了的淫妾,让他啃着个烂桃子当宝。
大殿里忽然变得寂静,都猜西靖国的燕三皇子与北齐皇帝北棠傲谁会请动上官惊鸿,谁能请动她,是否说她就是有意于谁?
“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本郡主根本未打算入席。”上官惊鸿嗓音清然,燕玄羽脸上没有一丝被拒绝的不悦,“鸿儿你该不会是想就这么站着吧?”
北棠傲坐回位置上,朝上官惊鸿遥一举杯,以示不在意。
“当然不是。”上官惊鸿回了燕玄羽的话,对老皇帝说道,“皇上说只要本郡主来参加寿宴,就赐予疗伤圣品——‘血色妖莲’。本郡主现在来了,那就请皇帝兑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