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啦，路上小心。”

“好。”霍云啸答应，从她的家里离开。

久违的约会结束，思念得以缓解。

驱车回家的霍云啸一身轻松，回忆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他的唇角始终勾着浅浅的笑。

唇间，残留着她的香味。

就在霍云啸心情甚好，悠哉的开车回家之际，他的手机忽而响起。

瞥了一眼屏幕的他，因看清楚来电显示联系人而骤然黑脸，拨动转向灯将车停在路边。

直到车子停稳，霍云啸才将手机取过。

铃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响起，他那握着手机的手不自禁的发凉。

许久，在那电话即将挂掉之际，霍云啸接起。

通话的那一秒，电话那头的男声主动问及，“在忙吗？云啸，方便说话吗？”

男人的声音温柔儒雅，和霍云啸此刻的黑沉冷漠形成强烈对比。

空气仿佛凝固。

沉默，最终被霍云啸打破，他生硬的挤出一个字，“说。”

那头的凌子珩感觉到霍云啸的情绪变化，他无声的吸气，道：“你前段时间的复查报告，知音发给我看了。”

“嗯。”霍云啸不情愿的回应，像是在逃避这个消息。

“情况她应该告诉你了吧？病情没有像预期中发展，没有太大的好转迹象……”

凌子珩的话音落下，霍云啸的脸色完全黑透。

“我知道。”他强忍着情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霍云啸的心情不佳，若是让他受刺激的话，极易触发他犯病。

凌子珩婉转的开口，道：“是这样，我们皇家研究院近年研究的新药出来了，对于你的病情应该能够有效的控制。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霍云啸蹙起眉，“只是什么？”

“会有一定的副作用，若是能将副作用克服的话，病情就能完全治愈。”

凌子珩的解释，让霍云啸动摇。

“副作用是什么？”

“会缩短你犯病的周期。”

“那……需要坚持多久？”

“不一定，效果因人而异，快的话也许几十天，慢的话可能十几个月。”

凌子珩的话音落下，霍云啸没有回应。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难感觉到……霍云啸在纠结，害怕副作用的同时，又渴望加速病情的痊愈。

两股力量在抗衡，难以决出胜负。

见他迟迟没有决定，凌子珩改口，道：“你若不想尝试的话，我就让人送之前的药过去，虽然见效慢，但至少没有副……”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霍云啸已下了决定。

“试试吧！”他长叹一口气，原先闭着的眸在此时睁开。

痛苦的眼神中，带着对未来的期盼。

“我不想再等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我好起来，我都愿意尝试。”

霍云啸的回答，出乎凌子珩的预料。

他担任他的主治医生多年，按照他那严谨的性格，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尚未了解清楚的情况下就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确实有些反常。

凌子珩能感觉到……他不是因为信任他，而是他有了需要加速治愈的理由。

那个理由，就是凌知音不安的原因。

“那我明天让人送过去，就按照之前的剂量服用就行。”凌子珩说罢，深吸一口气，“具体的治疗方案，我过两天和你见面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