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贺老爷看着他,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是,是。”那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咽了咽唾沫这才继续开口道“就是,就是在燕城开了个胭脂铺子的那位苏姑娘。”
“这件事同她有什么关系?”贺老爷皱眉看着说话的管事。
他知道自家小儿子和那个苏姑娘亲近,甚至两年前因为天灾导致造成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自家醉亭轩还是靠着那苏姑娘的法子稳住了位置。
可这苏姑娘上个月便离开了燕城,这事又怎么能和她扯上关系?
“当初咱们胭脂庄请了那苏姑娘去,也就是那次之后咱们庄子里的胭脂生意才突然好起来的。后来,后来苏姑娘走了,这批货就是用她留下的方子做的。”
“你是说她留下的方子有问题?”贺老爷面色阴沉,手里依旧把玩着那盒胭脂。
“应该是不会的,这批货和之前的方子一样,只是,只是这次没有苏姑娘在庄子里看着。”
管事声音发颤,细细说着自己的猜想。
“方子一样,没了她,东西就成了假的?”贺老爷冷哼一声,却没将那盒胭脂丢出去。
“老爷,当初咱们的胭脂庄生意不好,是,是小公子请了苏姑娘去,她免费拿的方子出来,也是有了她,咱们庄子的生意这才好了起来,这,这如今她走了……”
管事闭着眼也不管了,只管着把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
“小的猜想,会不会以前是因为有苏姑娘在,胭脂这才做得好的。”
“混账!”
贺老爷一拍桌子,骂道。
“我堂堂贺家,难不成开个铺子没了个外人,生意就做不成了?你怕不是蒙了心了!”
管事却是没再吭声。
如今贺家早就树倒猢狲散了,不过是表面上光鲜着。
要不是有人家苏姑娘,那胭脂庄只怕早就得关门,可如今好了,这夫人把人家苏姑娘给赶走了,这生意自然就差了不是!
见他不开口,贺老爷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他贺家怎么可能得靠着一个女人做生意?
“滚下去,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就别再来找我!”
贺老爷发了怒,那管事这才行了礼匆匆离开。
一旁的贺福看见自家老爷的怒容,最后还是开口劝道“老爷,小的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或许问题不在方子上,这方子是苏姑娘拿来的,大家都明白的事,自然不会是有什么问题,或许方子本身没有问题,只是缺了点东西,往常胭脂庄有苏姑娘看着,她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加进去,如今她走了,没人往里加东西,方子不全,这才做出来的不对。”
贺老爷微微侧过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贺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道“我晓得老爷您不信那些,可这苏姑娘当真不是一般人。
便是我也都知晓了些,她本就不是燕城人,可当初四处都是难民,她如何就能顺利进了燕城?
且还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开了个胭脂铺子,咱们的醉亭轩当初也是靠着她的法子才稳住了脚,没有伤到元气。”
贺老爷赞同点头,当初城中正乱,连着前任城主的党羽也都被揪了出来,不少世家整日都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被牵连。
偏偏那苏姑娘只身去了醉亭轩,用了两个法子将酒楼给拉了回来。
也是因为这,自己才给了她些醉亭轩的股份。
至于胭脂庄的事,他当真是不清楚。
因为庄子是这两年新起的,他也想着让自己的小儿子练手,这才全权交给了他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