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所有的东西，都会存在意外这种说法的。

我仰着脖子，尽量地保持着平衡，我的脖后颈都酸掉了，那是身为画了很多年画的人，最碰触不得的脖后颈啊，最僵硬的脖后颈啊！

我仰着脖子，呼吸都快要变得困难了，脖颈张开的如同眼镜蛇，悄声地问道：“这是……灵兽还是鬼兽？”

“你忘记了吗？”大概和我一样感觉脑袋很沉的叶云飞，和我保持着一样的动作，也在仰头看着，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的了：“老……司机告诉我们……这极寒之地里……没有灵兽和鬼兽之分，即便是灵兽……也是穷凶极恶，犯了错误的灵兽……”

“那就要看事情了。”我反驳说道：“如果一个灵兽妈妈，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和贪婪的灵力者战斗，杀死了灵力者，它就因为沾了血，堕入了黑暗吗？那可不一定啊，它的心智是非常明确的，它也没有后悔。但是说不定那些高阶的高阶，就会认为，那只灵兽杀了灵力者，它就是个坏蛋了。”

我想起还在正常世界里的时候，华幻曾经和我说过的话，灵力者是不能够杀生的，特别是不能够杀灵兽这种东西。

灵兽不同于鬼兽，灵兽特别的稀有，并且绝大多数的灵兽不会主动的攻击灵力者，是非常和善的一种存在。

当时我就在想，既然灵力者都那么的喜欢捕杀龙族，就为了提升自己的战斗力，或者想要长生不老的话，那么亲人的灵兽也是非常好的选择。

万一就真的有灵兽发动了反击，它们就算不好的灵兽了吗？

那只是站在灵力者的角度上，自私自利的想法吧。

“你说得倒是没错。”叶云飞还是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在这件事情上，他身为龙族的后裔，还是最厉害的黑龙一族，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即便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这些灵兽会说话吗？会表达思想吗？我们这种会说话，会表达的，都是这种下场，它们又能怎么选择？都一个样。”

我乜眼看了看他，在这件事情上，没再多说什么，我可不想要挑起不必要的话题，让叶云飞心里不好受。

的确，现在我是有点小坏，总是想要惹惹他。

不过那都是开玩笑的，并不是真想要气死叶云飞。

就好比他说的，我们现在都知道，高阶的高阶们，就在这流放之地的上方，万一我们真的走出去了的话，那么叶云飞会不会捣毁了那些家伙的老巢？

如果他选择齐天大圣的道路，我是要变成唐僧呢？还是要变成另外一个齐天大圣，和他一同爽快一把？

好吧，现在想这个似乎是不太明智的。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局外人”。

“这就是这极寒之地的神奇之处。”叶秋墨微微仰着头，没有像我和叶云飞那样，傻乎乎的都快要成一个反向折断的九十度角了：“这种东西，既不是鬼兽，也不是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