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新一批鹰击军士兵登上甬道,他们武器劣势立刻扭转,二十几名鹰击军士兵带来了数十把斩马刀。
这种斩马刀原本是重甲步兵的装备,但因为它轻巧、坚固、锋利,实用性极强,随着冶炼铸造技术成熟,斩马刀便渐渐开始在其他军种中装备,鹰击军就是第一批装备的军种。
随着斩马刀进入鹰击军士兵手中,被动的局面顿时扭转了,鹰击军士兵开始变得锐不可当,长长的斩马刀劈过,便会血光四溅,敌军士兵被拦腰斩断,或者被劈掉头颅。
这时曹军也杀红了眼,阵亡一批又会涌上一批,层出不穷,死尸层层叠叠,竟堆积了三尺高,严重地阻碍了进入营寨的道路。
以至于后面的鹰击军士兵不断用长柄将死尸挑开,但曹军人数众多,尤其防不胜防的冷箭使鹰击军士兵也同样死伤惨重,近半个时辰的争夺战中,已经有近三十人阵亡,这是鹰击军成立以来最惨重的一次伤亡。
这时鹰击军副校尉吴班已从山崖上下来,冲到了最前面, 他外号叫‘长臂猿’,是五百鹰击军中罕见的高大魁梧之人,他身高足有八尺二,体格魁梧异常,力大臂长,一丈八尺长的斩马刀在他手中俨如修罗场的屠刀。
吴班是吴懿之弟,是巴蜀军中与雷铜齐名的猛将,他不仅身材高大,而且异常敏捷灵巧,刘璟因为鹰击军中缺乏善战的猛将,便封吴班为副校尉,为刘正的右副将,负责冲锋陷阵。
他率领五十名善战的鹰击军士兵从悬崖上下来,也投入了战争之中,他的到来完全扭转了战局,刀光闪过,只见人头滚滚落地,血肉横飞,肢体分离,惨叫声响彻夜空。
吴班大吼一声,一跃冲进了人群,利刃挥劈,四名曹军士兵被拦腰斩成八段,再反手一刀,三颗人头飞起,脖腔鲜血喷出一丈。
吴班的凶神恶煞吓坏了围在他身边的数十名曹军士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杀神,皆吓得两腿发颤,吴班杀得兴起,狂吼一声,挥刀向数十名士兵扑去,十几刀劈过,又有十几人身首异处,曹军士兵吓得大喊一声,转身便逃。
吴班仰天大笑起来,他一挥手,大喊道:“弟兄们,杀进敌营!”
这时,越来越多鹰击士兵从山崖上下来,连主将刘正也下了山崖,四百余鹰击军士兵大展神勇,一条通向胜利的道路终于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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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数百鹰击军从后面杀进了营寨,战局开始发生逆转,越来越多的曹军被迫转而去对付杀进营寨的鹰击军士兵,连张郃也被迫转而去对付攻入内部的敌军。
而固守寨门的曹军士兵只剩下千余人,张任已经知道刘正的军队得手了,他厉声令道:“全军杀上,攻入城去!”
低沉的号角声吹响,战鼓如雷,数千汉军呐喊着冲过木桥,百余名士兵抱着撞城槌冲向营寨高墙,在他们身后,数千汉军士兵一起放箭,箭矢如雨,压制住了城头上的曹军士兵。
千余名曹军士兵见势不妙,纷纷从寨墙上通道撤到大门,准备迎战大门前的恶战。
“轰!”一声渗透人心的闷响,大门剧烈晃动,门后的数十名曹军纷纷惊恐后退,这时,百名汉军爆发出一声呐喊,巨大的攻城槌再次撞上了寨门,寨门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撞击,终于被撞击碎裂,大门洞开。
木门寨的寨墙虽然坚固高大,且居高临下,连普通攻城梯也无法企及,但它还是有短板,就像一只盛满水的木桶,当其中一块桶板破裂后,那么整个木桶都无法盛水了,不管其余桶板多么坚固耐用。
大门被撞开,看似固若金汤的营寨防御在瞬间便瓦解了,汉军如潮水般的杀进了木门寨,张任率领数百士兵奔在最前面,如狂风卷过黑夜,最先冲进了寨门。
此时,木门寨的曹军沉浸在极度的惶恐和茫然中,营寨被攻破,使他们不知所措,数千汉军士兵冲进了大寨,战刀劈砍,长矛戳刺,人头被劈飞,胸膛被刺穿。
在凶猛如虎的汉军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守军纷纷跪地投降,顽抗者被当场格杀,张任率军一路疾奔,一直冲到木门寨的东门,此时东门已经被鹰击军攻占,张郃率领千余士兵企图冲破敌军阻拦,逃出木门寨。
双方在东门前争夺鏖战,张郃骑在马上,正和步将吴班激战,尽管吴班是蜀中猛将,但和河北名将张郃相比,还是略逊一筹,被杀得连连后退,眼看抵抗不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张郃发现数千汉军正向这边杀来,为首大将似乎是汉军主将,他心知不妙,也顾不得吴班,调转马头向大门冲过去,挥舞点钢槊,一连刺翻十几人,杀开了一条血路。
他的亲兵趁机推开了东门,张郃双腿一夹战马,冲出了东门,带着百余亲兵惶惶向东逃去。
“投降!我们投降!”
千余曹军见张郃逃走,他们却逃跑无望,开始大喊起来,他们的投降喊声成了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
一群群曹军士兵放下武器,片刻便近两千人投降,他们跪倒在地上,恳求汉军的饶恕,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很多人都浑身发抖,连跪都跪不住了,彻底瘫软在地上。
这时赵云也进入了营寨,他眯着眼打量着这座坚固的营寨,打量仓帐中堆积如山的粮食,他心中长长松了口气,夺取了木门寨,意味他这次任务已成功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