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所有人都以为华应和卫成带着的七万大军是时烨的杀手锏,绝无可能将他们派去镇守边关,也正因为有他们两人在陈州震慑,京城才没有真正乱起来。
但接下来,京城是要有一场博弈了,好在苏宛平和时烨借着这一次大典将外城地下城全部夺下,杀了对方一个防不胜防,眼下内城他们有半张图纸,余下半张图纸,对方必定是已经得到了手,不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挖到天牢里去。
苏宛平看向时烨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京城的粮草与日常用度供给,我担心他们故伎重施,断了所有来京的走商,然后在京城造成恐慌,到时咱们就腹背受敌了。”
“喜客来的运输已经走了水路,我今日批了放行公文,关于边关捷报的事,咱们先不要传出去,瞒一日就给喜客来的运输多一日时间。”
时烨同意了,收起战报,起身扶苏宛平入屋休息。
今天的大好日子里,京城却来了一次大洗牌,外城基本被官兵看住,先前看热闹的百姓却停置在内城,正好方便官兵出手。
而等到天黑时,百姓们各自出城,才发现整个外城的变化,凭白多出的官差也够他们吓的。
各自回到屋里才慢慢地打探到今日发生的事,城中好几处浓烟滚滚,说是地下排水沟出了事,这是官差在查看水渠的情况。
百姓们虽然心有防备,倒也没有多想。
只是当天夜里,却是很不安宁,街头不仅有官差,还时不时抓到一些人被带走,有些甚至是街坊们认识多年的邻居,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平素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掩盖身份罢了。
此时内城地下城中最深处的牢中,金月一身黑衣现身,他来到被绑住手脚的时郁面前,背着手来回走了几趟,随后怒不可遏的说道:“今日有意思,你弟弟与弟媳真有能耐,将我多年在外城准备的地下城一锅给端了,而我却可笑的关在天牢里,错过了这一次机会,这种感觉就像你当年在我身上割下的那一块肉一样,真的令我恨之入骨。”
“这么多年的心血啊,说没就没了,如今本宫窝在这小小地下,还得时时防着他们发现,所有的准备前功尽弃,更可笑的是,你弟弟特别有能耐,手中的七万兵马并没有在陈州,却是兵分两路去了绥州和燕山府,一个军机营就骗了我所有的耳目。”
“当初军机营是谁想出来的,手段尽出,竟然做出了火力十足的霹雳珠,该死的好不容易得到手的却又被搜刮了去,你们时家。”
金月指着时郁,“你们时家出生就有反骨,手段尽出,这中原当真是你们时家的么?凭什么?”
金月深吸了口气,压住自己的怒气,又说道:“今日逍遥王登基,没有遗诏,凭着手中的兵权震慑,就这样上位了,瞧着是当真不把你这个大哥放在心上了,恐怕巴不得你早点去死,如此他们好安枕无忧的登上宝座。”
“我如今且让凤国上下想造反的人看看,没有了十万大军在手上的逍遥王,名不正言不顺如何坐稳江山,还有你,时郁,是时候见见阳光了,外头比这地下城好玩的多。”
金月说完,最后抽了时郁两鞭子解了郁气,才叫人抬他下去上药。
金月叫来心腹,吩咐了几声,心腹退下去办了,而他却是捡起桌上的人皮面具带上,却变成了阮文昌的模样。
……
今日早朝,朝中有大臣问起时烨,陈州的兵马可是去了边关,听说边关收到捷报,燕北获胜,可有此事,为何朝中都不曾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烨很有些意外,问他们从何得知,却发现是外头已经传开了,原本想瞒几日的事,没成想还是没能瞒住,时烨心中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