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丫给她一把钥匙,这门是从外头锁上的,所以必定是苏大丫所为,她这是想将什么人关在了里头?能出时府不代表能出京城,所以时柏礼在里头躲着?
当高文高武将门打开时,发现里头一个黑影逃走。
苏宛平看了一眼,瞧着刚才那黑影的身形,是时柏礼没错,苏大丫也够狠心的,她发现了这个秘密,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等时柏礼下了地道,她便给地道入口上了锁,所以时柏礼还关在里头并没有出来,刚才的那个身影就能感受的出来。
高文高武看着苏宛平,那模样是要追还是如何?
苏宛平答应过时烨的,留时柏礼一条命,但时凌能造反,若没有借着时柏礼在朝中的势力,绝不可能做到,时柏礼留不得。
她要违背对时烨的承诺了,苏宛平很纠结,现在不杀就没了机会,一但杀了时柏礼,朝中所有老臣全部没有了势头。
高文高武有此焦急,再不追下去,人就跑了。
苏宛平闭了闭眼睛,下了令,“你们刚才所看到的多半是耗子,地下太过阴暗,先点把湿柴捂会烟熏一熏,去去晦气。”
高文高武听后立即明白了,随后派人去柴方扛来柴禾淋湿后在入口处捂上了烟,同时两人将入口堵上了。
苏宛平朝前头看了一眼,随后离去。
苏大丫终于借她的手弄死了时柏礼,她走一步看三步的性子,到死都没有变。
再到时府正院前,费氏带着女儿女婿以及外孙都来了,一家老小就这么看着苏宛平,随后全部跪了下去。
苏宛平赶紧上前将他们扶起,“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婆母,不必跪,我送你们离开吧。”
“我凌儿——”
费氏想要问,可是对上苏宛平的眼神,她又停住了。
苏宛平却是看向樊晋中,如当年一样,她向他交代道:“现我我将婆母和姐姐交给你,你要用命护住他们,去岭南吧,可以一生安稳。”
那儿也是樊晋中的家乡,樊晋中听以后便一切都明白了,上前跪下领令。
费氏在抹泪,她上前抓住苏宛平的手,扑通一声跪下,想要说什么,嘴巴却是动了又动,终是问不出口。
苏宛平心头也难受,这恶人她是做定了,好在做这事的不是时烨,于是她多说了一句,“五月初九,子夜时分,一队人马冲入皇宫活擒逍遥王未果随后杀至逍遥王府,落入逍遥王妃之手,当场毙命。”
费氏的身子一软,时沁连忙扶着母亲。
“姐姐,你们走吧,以后都不要再回来。”
时沁朝她看来一眼,这个眼神很复杂,有怨恨有愧疚有无奈,所有情绪交汇在一起,她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愧疚,是现在就哭,还是她没有这资格。
高文高武却是赶着马车过来了,一家老小终于上了马车,调转车头离去时,只听到马车中费氏传来悲痛声,老年丧夫丧子,这样的悲痛是谁也受不了的。
此时高武上前禀报:“就在时府隔壁荒弃的官邸里是密道的出口,不过此时有暗卫上前堵死了出口。”
苏宛平没有说话,她朝时府正院看来一眼,接着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