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善听着这弟弟这话却是不爱听了,久经沙场虽有危险,可大丈夫存于天地,不以生死惧之,文臣尚可独自出使他国,武将为何就不能骑马上战场?
阮奕听到父亲这话,他面色诚恳而坚定的说道:“父亲,我愿意战死沙场,也不想与这些文绉绉的文朝打交道,姐姐也说的对,朝中武将中,就数护国侯是最英勇,我该向护国侯这般,所以要光耀门楣,为何一定要做文臣?”
阮文昌一听到护国侯,心情就郁闷了,他年轻的时候与护国侯还不太对付,主要是他不及护国侯,这兵部尚书之位若不是他不愿意当,也轮不到他,可是就凭着这一点,阮文昌一直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似的。
有时候为了心头这一点儿的不自在,没少在背后动手脚。
阮文善听了后却是欣赏的看向侄子,随即向兄长说道:“奕儿说的对,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都是为国效力,大哥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将孩子送去京师营吧,奕儿其实很聪明。”
“就这一次的事,他先后用了两计,奕儿你且说。”
阮奕得到二叔的首肯,他便说了出来,“兵书上有说,乘其不备,先下手为强,此为一计,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取胜之道攻于心计,此为二计。”
还说得条条是道了,阮文昌却是被儿子气死了,“你这么有能耐,却拿这兵书上所说的来对付比你小的孩子,你这又算什么?”
这一下阮奕不说话,他当时就是看不惯,连着族学都是他们家的,他们若是嚣张一点儿,别人也不觉得什么,他的确利用了人心,但他现在知道,兵书上所说是用在打仗之上,而不是用在自己的同窗身上。
在阮文善的劝说之下,阮文昌不得不答应,看来阮家大房这一脉就是武将的料,而二房便是文臣世家了,这不二弟的几个孩子都是从文,从小就会读书。
第二日,阮奕背上行李就送去了京师营,到了营里,公主身边的公公还特意过来嘱咐,对这孩子更加要严厉一些,绝不可以让他借着身份在营里闹事。
这一下轮到所有人来误会他了,就尤如当初他借着族学的人来误会逍遥王的孩子一样。
……
京城里倒也平静,太子出了京城无人得知,朝中大臣都以为太子染了伤寒,只是在宫中养病罢了,自是没人能猜出太子出了京城的事。
而值得高兴的是,这日护国侯带着傅低一同回了京城,这一趟出行,夫妻二人过得那叫一个逍遥的,护国侯说撒手不管朝政就真的不管了的,连形迹都找不到,若不是一直有傅氏与女儿苏宛平联络,恐怕便是苏宛平的暗探都难以寻到踪迹。
这一次护国侯回来,是因为苏宛平写的信,是她将之召回来的。
恐怕所有人当中,也只有护国侯知道孔氏已经故去,也正因为知道了此事,他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护国侯一回来就没打算出门,而苏宛平却是放心了,不过有些人却是要睡不着,比如时柏礼,比如阮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