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善的话反而遭来李氏的不屑,“二弟是这么说,你这是向着苏氏去了,她不就借着逍遥王宠着她无法无天么,一个妇道人家,能教导孩子不成,她还在学堂里大放厥词,这是要说给谁听,王府门客千千万,随意有哪个门客说出来的大道理搬来用用罢了。”
李氏的话迎来丈夫厉害的责备眼神,她只好停了下来,却是一脸的服气。
阮文善听了后脸色也不好看了,“妇道人家又如何,当年我母亲不也教出我与大哥这样的儿子,妇道人家仍旧是从小学识数年,不输男子。”
“至于侄儿在学堂只是打架斗殴那倒还能说说情,他现在是做了什么,在学堂里搬弄是非,与人说三道四,还会背着一套,当着一套,并冤枉逍遥王的四个孩子,小小年纪这样的心计,本是聪明的,却不用在正道上,我也觉得该送去京师磨练一番才能成器。”
李氏还要反驳,阮文昌生了气,“退下。”
李氏不得不起身离去,离去时还万分不舍得自己的儿子。
此时阮文善的妻子吴氏也跟着大嫂一同出去了,一路上正好与李氏商量着,劝导着。
而书房内,阮家两兄弟相对,阮文善便直接开了口:“当初那块石碑也是大哥的意思吧。”
阮文善这是查出来了么?阮文昌没想弟弟终于知道了。
阮文昌倒也没有反驳。
阮文善接着说道:“除了石碑的事,我听说大哥养了几位孕妇在府上,如今都已经送走,而在府上的时间正是侄女儿怀孕的时候,大哥,我想问你一句,太子的这个孩子,你可有动手?”
阮文昌这一下却是摆手,“弟弟就住在对门,想必你要知道什么也不难,我当时的确有些歪点子,但是事后雪儿生下儿子,所以我敢对上天发誓,我并没有出手,这个孩子正是殿下的孩子。”
阮文善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太子的孩子,那就太好了。
他先前来时最担心的正是大哥的这一事,要是敢动皇嗣,那可是灭九族的大事,他身为弟弟也是刑部尚书,自是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大哥,不管你曾经想做什么,那皆已经过去,如今你我兄弟二人成了皇亲国戚,本就该万事小心低调才是,所以阮家的子孙不管将来是为文还是为武,谨记一条家规,品行为上,族荣为下。”
阮文昌看向弟弟,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责备他教子无方么?说他儿子品行不好么?
“二弟这是何意?”
阮文昌看向弟弟。
阮文善也看向大哥,“大哥,孔家是为何灭亡的,孔皇后又是如何自处的?你莫不是要逼着侄女也走到这一步?但孔皇后是皇上最疼爱的人,而侄女不过是孔皇后的指婚,当今的太子与当今皇上一样,重情也无情,时家血脉中,出痴情种,却也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
“此话咱们兄弟二人在书房中才说说作罢,但阮家必须时候将孔家所经历的铭记于心。”
“自古外戚便是皇家最忌讳的存在,咱们不要说为侄女儿争得荣耀,那也至少不给侄女儿拉后腿,咱们阮家若没有出一个太子妃,断然走不到现在的荣耀之位,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