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浦不想在外头落得不好的名声,他都会耐心的与才子们交流,在外头大多人都以为孙大人最是好说话,投文章的才子们也就多了起来,尤其孙浦是宁相的女婿,只要入了他的眼就相当于入了宁相的眼。
终于等到孙浦选出了四篇文章呈给御书房后,孙府还得以消停。
御书房内,时烨只想着赶紧处理完户部的奏折他就好出宫回王府去,想到自家媳妇做好的饭菜就等他回去吃时,他就不想再这么坐下去了,这一天一天的不在校练场里练功,却是跑到这御书房里坐着,动都不能动,每天的奏折份量这么多,他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
时烨这会儿抬头朝兄长看去,就见兄长身姿稳稳的坐在那儿,他每天要处理的政务比时烨的多多了,可是就不见他说辛苦的,甚至时烨还得知兄长有时候处理到入夜,也就在宫里侧殿住上,第二日接着来,他有些自责。
“哥,看完奏折后去王府吃饭吧,早上走时,宛平说今日有烧鹅吃,有好一会儿没有做这道菜了。”
时郁一听,终于动容,他停下手中的笔朝弟弟看去,想到烧鹅就让他想起了岭南,于是点头,简洁的应了一声好。
时烨已经停笔了,他快速的收拾好,就等着兄长时,外头来了人,刘公公将相府呈上的才子文章送了进来。
时烨看向刘公公,叹了口气,时郁朝弟弟看去一眼,唇角微扬,说道:“想来得晚些时刻出宫了。”
四位才子的文章,两兄弟各拿两份,不得不又接着看。
时烨虽然心中郁躁,却也稳下心神仔细的看了起来。
半晌后,时烨皱眉,说道:“这位闵志所写的文章倒是有些投机取巧,闵家不会是行商的吧,说什么市场指导价是个错误,将走商给拘束起来,如今各地走商因为路遥,生意成本增加,有了这个市场指导价,导致不少走商都不愿意做这些生意,市场上皆是喜客来与几位皇商的铺面,反而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时烨说完,冷哼一声,说道:“竟然敢提到喜客来,我媳妇开的铺子还得受这些才子们弹劾,想死了不成。”
“烨儿。”
时郁叫住他,警告的朝他看去一眼。
时烨摸了摸鼻子,将文章甩在一边,说道:“什么才子,就这思想便不对,成日只计较绳头小利,怎么不去想想朝政律令。”
时郁听到弟弟这话,忍不住摇头,他将手中的文章放下,疑惑的说道:“今年宁相推荐的几人倒是有些意思,都是家中有些余财的,可不是真正的寒门,父皇准许商户参加科举,没想到这些人心头仍旧想着的是那市井生意,不可重用啊,与往常宁相的作法完全不同。”
时郁也将文章放下了,时烨要没有心思再看,说道:“将这弹劾喜客来的文章扣下,其他的再交给父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