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太子府举宴款待使臣,时郁亲自相陪。
宴间,时郁忽然开口问聂禀,问起西夏国边关为何守城军增加了一倍,是何缘故。
聂禀一听,额头冒汗,果然这凤国太子有能耐,那可是秘密增加的一些暗线,怎么也被这凤国太子知晓了,便是西夏国境内,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
聂禀想要说几句漂亮话,将此事掩瞒过去,时郁却是面色严肃,可不是同他开玩笑的,直接说起这边防布守,先前可是承诺了的,大家都不能在边防增兵,是为诚意。
然而聂禀却觉得西夏国总是看不透凤国在绥州城的布属,毕竟先前让了城池,虽说不确定在新得到的城池之地,可是不得不防,如今稍微有了一些动静,对方就知道了,当真是可恶。
时郁责令西夏国将多余增兵全部撤走,否则不要怪凤国开战。
而且此时聂禀就在凤国,若是两国开战,他与西夏公主便是战前祭品,依着聂禀平素的自私性子,自是为了自己与侄女的安危要紧。
于是当天回去使臣府上,就立即给西夏国国君写信,将此事说明了。
御书房内,凤帝不在,只有兄弟二人,时烨抬头看向兄长,“哥,你是怎以知道西夏国边境增兵的事?”
时郁的脸上神色未明,有一桩事,弟弟永远都不知道,当年父皇在燕北潜邸之时,时家能活到后来,还能打进中原,靠的就是这些细作。
时家以前的禁营,直到入主中原,父皇才命他解散,不过他却并没有,而是成为了他的专属,多么好用的细作,他为何不好好利用呢。
只是有些事情,弟弟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说道:“只是我故意诈聂禀的,他不经吓,于是全招了,两国之间,自是都有防备,既然咱们能想到的,他们也不可能想不到,为了长久计,自然也要让他们有些畏惧才行。”
时烨看着兄长,不得不佩服,“果然这江山大业交给兄长最是放心,我瞧着我还是不适合打理这些政务,要不还是像以前一样,将京师营交给我吧,我还是喜欢每日操练士兵,风里来雨里去的。”
时郁皱眉,郁闷的看着弟弟,“你能有点儿出息么,将来你岭南的封地,也得你自己好好打理,你莫不是打算将这一切都交给你妻子苏氏来管?”
时烨还当真有这一份心,想必他家媳妇必定能管制好,而他只要管着军营即可。
时郁看着弟弟这表情,却是什么都明白了,“此事若是父皇知道,苏氏怕是要遭殃的,你还是好好的呆在这儿。”
时烨不说话了。
太子府后院,九娘早早的准备好拿手好菜,就等着殿下过来了。
这时西院的李氏与胡氏相继过来,李氏软禁了的,可是这西院相通,相隔也不远,倒是就在西院里走动一下,是不成问题。
胡氏看到李氏,与九娘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走了,也不想与李氏多做交流。
屋里只剩下李氏与九娘时,李氏却是问道:“九娘,听说你兄长在京城做了一个小吏,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可是生活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