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身边的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叫身边的护卫将姑娘从姑父手中夺下来,她看出了姑娘的不愿意。
孙浦被护卫逼得不得不松开宁氏,宁氏面色铁青,直接着指着孙浦下令,“你们上去扣下他,居然敢捂我的嘴。”
孙浦一听,觉得也太没面子了,许是先前受够了气,这一会儿他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宁氏身边,也是抬起一巴掌甩在了宁氏的脸上,宁氏漂亮的小脸上露出指印。
宁氏呆住,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孙浦却是怒道:“你做为妻子,没有容人的肚量,做为儿媳妇,没有孝顺长辈的美德,身为我妻子却胆敢打夫君,没有半点温柔,你身为贵女却没有半点贵女的风度,如此为夫也只能自己来教训你,你好好反省吧。”
宁彩婍已经气疯了,让她反省,凭什么,她一个丞相府的千金,就算是在京城也无人敢惹的存在,他们一个两个的居然敢如此污辱她,欺负她。
宁彩婍怒不可遏的下令,“你们全部上,打死他,给我往死里的打。”
那些护卫也是看到主子受欺负存着气,立即几个护卫上前就扣住了孙浦,孙浦是书生,哪有护卫的力气,很快就按倒在地上,一顿拳脚相加,孙浦打了个半死,身下是一滩血,把主座上的孙老夫人吓死了,连忙冲过来,“儿啊,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宁府千金岂是咱们能惹的,宁府借着身份欺压到咱们的头上,这是要将你往死里打呢?为了活命,为娘要带着你去开封府告他们宁家。”
孙老夫抱着儿子,那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宁彩婍,她立即下令叫护卫将孙府围困住,不准里头的人出来,而她却是看到奄奄一息的孙浦,脸色也不安起来,她立即派嬷嬷去叫大夫给孙浦冶伤。
而她自己却带着熟睡的儿子赶紧上了马车,回宁府去,她要将这事儿告诉父亲,这事儿不好收场,就凭着她父亲的官职,必能想办法圆过去,绝不能让婆母跑去开封府告状,那他们宁家的面子就丢尽了。
宁氏的马车匆匆赶回了相府,一回来发现父亲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宫里,于是她坐立不安的在院里等着,心里头极为慌张,刚才孙浦被打晕过去了,还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知道是死是活?她要是将丈夫给谋杀了,那以后的名声可就没有了。
宁氏想到了许许多多,心中更加的不安起来。
终于到了傍晚时分,宁相回府了,却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很是疑惑,待他问清楚了情况,生了大气,女儿如此不知事,竟然借势将女婿给打了,先前还只是家事,如今要是闹出人命来,那可就是人命官司。
宁相看着女儿那惊慌的模样也是心疼,是他平时太惯着了,做为贵女,自是得有肚量,妾室已经纳了,就该好好的去了解情况,总归占着一个理儿,便是将妾室发卖了也无人敢说,偏生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