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彩宓听了这话,却是看向嫡母,“母亲每次都这么说,上一次也是这么说,可是哪一次姐姐听进去了,虽然说咱们是姐妹,一荣俱荣,如今姐姐再来害我,我便是不要了这名声,也是要将姐姐送去开封府的。”
彭氏听到这话,气得上前指着宁彩宓,“你什么意思呢?你是嫁出去了,竟然是宁家的名声你就可以不顾了,你还有兄长和弟弟,他们呢?你也不管了,你是不打算要这个娘家了不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彩宓,别把事情做太绝,一个没有娘家的女儿,即使是受宠,可不代表着你将来也能一帆风顺,做人留一线。”
宁彩宓却是看着嫡母,“姐姐在做这事儿的时候,可曾想过做人留一线呢。”
“你……”
彭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而后她看向身边下人,吩咐道:“去,将家主请来,今日护国侯要管我们宁家的家事,是觉得我们宁相府太好欺负了么?侯爷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郑一鸿面色淡淡看着彭氏,“也正因为你的教导无方,不然你女儿也不会如此心肠歹毒。”
彭氏第一次被人指责,冷笑道:“侯爷又能好到哪儿去,儿子弑父,妾室怀恨而终,在整个京城,侯爷又岂能端正的站在这太阳光下,本是女眷之间的事儿,侯爷又来掺合什么?莫不是与傅娟有点儿什么?那妾室不会也正因为此事而被气死的吧。”
郑一鸿面色一沉,目光凌厉的盯着彭氏,“宁夫人今日太过了,本侯虽然不插手朝中政务,但不代表着还能任由丞相府欺负到头上来。”
正好此时宁相匆匆来了,听到郑侯这话脚步一顿,就听到妻子反诘:“侯爷这是百口莫辩么?你私下与傅娟相会,还怕别人知道丑闻么?不然你们怎么会如此的凑巧,我倒要说是你们错怪我的女儿,是我女儿撞破了你们的好事。”
宁相听到这儿,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一把拉住妻子,而后向身后的护卫说道:“将她们两人拉下去,今日便回老家反省。”
“夫君。”
“爹。”
母女两人异口同声。
宁相却是看向两人,尤其是妻子,“瞧着你怎么教的女儿,若不是你惯着,她的婚事就不会如此随意,如今更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今日更是敢顶撞侯爷,你一介妇人,又无官身,竟然对侯爷如无理。”
“我如何没有官身,我可是有诰命在身。”
彭氏不甘心。
宁相却是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眼睛看着妻子,怒道:“既然你如此骄傲,那我就恳求皇上,将你的诰命收回。”
“夫君,不可以。”
彭氏害怕了。
“夫君,我知道错了,千万别收走我的诰命,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