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京城里的权贵,哪家没有把柄,不能因为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便畏手畏脚的什么也不敢做,我们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与他人互相牵制,而不是任凭宰割。”
苏宛平一脸严肃的看着赵朋远,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自己钱太多的大哥去哪儿了,上一次回京城她便发现大哥变得胆小了,如今更盛,她知道赵家和贾家在京城没有什么后台,做的生意也多不敢去内城,怕惹上祸事,可是也不能如此害怕,不然如何施展手脚。
苏宛平的话倒也让赵朋远精神一振,他很犹豫。
“妹妹,以前我便说过的,让妹妹和弟弟不得出门,结果后来妹妹和弟弟都出了事儿,如今再听大哥的一次,别再做生意了,好好陪在王爷身边便好。”
“大哥,你别怕,我在岭南尚且不曾借谁的势而将生意做起,你以为岭南便不凶险,当初大哥不在身边,时烨也不在我的身边,余城的青帮帮主孙令仪要制我于死地,你也知道的,强龙都难压地头蛇了,我也活下来了。”
“富贵险中求,哪位行商的商人如此容易的,便是做这倒卖的生意,这沿路的走商也有被劫匪杀的可能,咱们不能畏手畏脚,怕前怕后,只有让自己越来越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而不是天天盼着别人的保护。”
“大哥,我想好了,我不但要做生意,我还要将京城变成我的第二个岭南,如今京城各行各业我都插不进去,但我有信心,只要我们用了心,一定能寻到门路的。”
苏宛平一脸坚定的看着赵朋远,赵朋远却也是有些渴望起来,他已经多年不敢这么想了,一直只想求自保,也的确是那一场战乱让他生了惧意,做什么事情都是畏手畏脚的。
而苏宛平却是问道:“大哥,你告诉我你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儿?”
贾琳抢先说道:“是傅家,傅家有位外孙女,是前朝侯府施家的女儿,叫施巧,十六岁嫁入江南首富的独子为妻,三年后守了寡,而那江南首富竟将家产全部给了她,她如今在北边与江南交接处有良田几十万顷,手里的存粮便能养活半个凤国百姓。”
苏宛平一听呆了呆,她倒是没有想到她的死对头傅家原来这么有钱呢,嫁给对方三年,对方将全部家当给了一个儿媳妇,这也太离谱了,对方主脉虽是独子,这偌大的家族绝不可能没有旁枝,不会过继一个来继承了家业,而是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理?
苏宛平忽然有一种阴谋论,觉得这事儿也不简单呢。
而贾琳接着开口,“施巧回京城后,便开设了秦楼,又有多间首饰铺子,原本设在内城,名声大振,没成想去年底,施巧将生意扩到外城,在咱们赵家的首饰行周围开设数家,硬生生将咱们的芙蓉斋给挤得没有半点生意,随后又在玉满楼外开了秦楼,转眼生意也抢走,赵家在京城最大的两笔收入转眼便没有了。”
苏宛平听后,说道:“内城与外城相交处开设的那家玉满楼原来是大哥的?”
赵朋远点头,玉满楼原本是外城最有名气的酒楼,每日过来吃吃喝喝的客人不少,可是自从旁边有了秦楼后,他们的生意却变得惨淡,一落千丈。
可是苏宛平出城时看到玉满楼外围满了人,瞧着生意不错呢,于是开口相问,然而赵朋远和贾琳却是面色难看起来,赵朋远叹了口气说道:“妹妹有所不知,为了能跟秦楼抢生意,我们的价格一直往下跌,如今已经是在亏本买卖 ,可是隔壁的秦楼却是不罢手,他们财大气粗,我们不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