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毒自尽了。”
青衣连忙掰对方的嘴,果然嘴角流下了血,已经死了。
苏义从另一间房里冲出来,苏宛平此时也才从几下爬出来,看到死透了的黑衣人,姐弟两人心头都不好受,对方有备而来,一但落入他们手中,便直接饮毒而亡,这样的死士,可不是普通人培养出来的,所以他们派来一个死士,最终的目的就是她弟弟。
为了打击她弟弟,不惜杀死普通百姓,她今日故意前来引诱,她是为了验证一件事,对方若是对她不出手,那这人可能也不是什么人都杀,必定与死者之间有纠葛,若是对方直接就要杀她,那么对方找的妇人便是头发乌密好隐藏的,与死者之间不存在仇恨的,那么他们针对的不是死者,而是她弟弟。
然而这一次得到了验证,苏义站在几前看着钉在上面的牛毛针,若是苏宛平再晚一步躲起来,想必就中了对方的牛毛针了。
好阴险的招势,苏宛平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们好狠的心,想杀就杀,不就是为了对付我,竟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苏义一脸的痛心,黑衣人已经死了,这案子也算是结了,只是这事儿不太好交代,许是会有不少人猜疑。
很快庞捕头带着人过来,一看就知道对方咬毒自尽的,还有钉入桌上的牛毛针,庞捕头看了看,再看苏宛平一头乌黑的头发,便什么都明白了,案子的确是破了,却没有半分喜悦,甚至还很忧心。
庞捕头将尸体抬走,也尽快将客栈给封了,又是连夜开堂提审了黄门客栈的伙计和掌柜,他们都不曾见过那黑衣人,只有一个伙计说有一次夜里似乎在马厩里见过,那时他还吓了一跳,又不敢上前确认,所以远远地借着月光看了一眼。
随后庞捕头带着人去黄门客栈的马厩里查看,这儿的确有人在此长期住过,草堆子上还有躺过的痕迹,只可惜喂马的小厮不够细心,居然没有发现到。
案子水落石出,没有同伙,就这么一个人,而且还查不出对方的出身来历,不过想来是那种户籍混乱的游侠之辈。
苏义将案子结了,交去给刘知州过目。然而陵县的百姓却是不认,他们不相信是这个人,这个人已经死了,如今更是死无对证,而且他们担心根本不是这人,只是新知县迫于压力而故意找个人来充数的。
街坊不相信,刘王两家也是在衙门前闹事,又有百姓拥护,一时间县衙又被拦了。
苏义只觉得头痛,找来县丞与主簿过来商量,这两人却反而责怪知县大人不将案子移交给知州大人处理,不然这案子绝不可能这么了结。
苏义听后自是生气,赖县丞见状,便安慰道:“那些百姓也无权无势,大人也不必理会,闹几日就停歇了。”
苏义一听,没气出一口血来,瞧着两人做壁上观的模样,苏义便心头不舒服,偏生刚上任,也不好收拾他们,只好先隐而不发。
瞧着找赖县丞和胡主簿是处理不好此事了,苏义自己想办法,叫两人退下了,立即召来街坊里正,里正随后又叫来闹事者家中的族长和长者们,苏义与对方仔细说了说利弊,毕竟是知县直接出面,为着整个族内的名声,也想讨好巴接知县大人,便各自回去将族里人拉走了。
县衙门口的百姓是散了,可是街坊百姓对新知县的印象却是极差。
便是苏义上个街,也必有人拦轿,或者朝他轿子丢鸡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