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才子们也不是不讲理的,只要不触及他们,别让他们发现腌脏事,他们倒也不管,平素聚在一起,也多是诗会酒会,不会谈及朝政。
苏宛平看过三位举子的经历,她指着石首县的这一位说道:“就他了。”
杜储一脸的疑惑,“为何?”
“他很滑头,九爷,你看啊,这人呢不做教谕,却有做教谕的关系和能力,随后他母亲能改嫁嫁入石首做县主簿夫人,也有能耐,而他能顺应时机跟着去往石首县,想必有不少考量。”
“此人真正的情况我暂且不知,便也能猜到两分,陵县是他的家乡,他从小在这儿长大,户籍也在这儿,便是乡试争得的名次也是记录在陵县的,他跟着去石首县,虽说有名气,想必心头也不痛快,聪明的读书人都有一个通病。”
苏宛平笑着开口,却是叫阿奴给她收拾行礼,她和杜储即刻去往石首县请回师爷。
杜储却还在纠结着她的话,追问道:“什么通病?”
苏宛平看向杜储,反问道:“你觉得我弟弟有什么病?”
杜储一脸的郁闷。
苏宛平却是笑了,“清高,读书人的通病啊。”
正好苏义进来,听到这话,脸色不好看了,“姐,背后不论他人是非,我可是都听到了的。”
苏义背着手走到苏宛平身边,他一身青衣常服,没有穿官服时,他倒显得儒雅,气质如修竹一般。
苏宛平随口而来的话被弟弟听到了,她连忙解释道:“弟弟我这是在夸你,清高是何意,清高便是指纯洁高尚,不慕名利,不同流合污。”
苏义岂会不知道清高何意,但是他从姐姐口中听到却是不对劲,怎么感觉像在贬他似的。
杜储却在一旁笑了。
苏宛平接着说道:“弟弟与那位钱讲倒有些相像,不拘于一格,也有清高,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所以我决定给弟弟将之请了来,弟弟若是见了,必会一见如故的。”
苏义一听,也为之动容,便说道:“既然要请师爷,我与姐姐一同前去,以后他要帮我,自是我亲自去请才有诚意,何况如他这般的人物,他未必肯呢,我得费些心思才成。”
苏宛平听后反而担心这案子来,苏义也正烦着,只说道:“此去石首县不过两日光景,不用担心,五六日光景能回来,身边没有师爷,处理事情只是不顺手,我也问过了,上一任知县身边有一位师爷,是一位老举人,年岁大了,不然我请他回来也成,只是他身体不好,上一任知县还没有走时便已经辞了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