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顾不得梳妆,就这么披头散发的跑了过来,一看到堂前儿子被绑着倒在地上,背上都是血迹,吓得不轻,上前就将儿子护住,看向自己的父亲, “爹,皓儿再有错,他也只是个孩子,你竟然拿长鞭打他,他若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我这一辈子为了傅家,什么都做了,如今爹要这样对待我的儿子么?”
傅琴一脸的控诉的看着傅震宇,傅震宇心疼这个女儿的,当年的确他想回京城,便让女儿不要再痴心等着那个郑家儿郎,为了傅家能回京,便嫁给了名声不好的侯世子,没想到他们仍然没能回到京城,便生了战乱。
傅震宇对上女儿的眼神,他只好说道:“既已执了鞭刑,便罚跪在祠堂三日,水米不准进,死了便死了。”
傅震宇说完便率先走了,旁边坐着一声不敢出的许氏,却是连忙来到女儿身边,安慰道:“好了,不打了,夜里叫人送点吃的,捱过这三日就好了。”
这一下傅琴也不好再说什么,抱着母亲哭了起来,其他人便先行离开了祠堂。
如今堂前只有母女两人,还有一下受了伤的外孙。
傅琴才开始问起是怎么回事,施皓却是咬着牙道:“今个儿在河上游玩,我的画舫被人家的画舫给撞了,那上头的人送来帖子,原来是时凌的小妾,我当时很恼火,就想吓一吓他们,哪知护国侯游历归来,也算是我倒楣,这样的日子还能遇上他,不然在那河上,又没有旁人,那个小妾死了又何妨。”
傅琴一听护国侯回来了,她心思一动,暂且没有问,却是问那时家的小妾怎么敢出门在河上乱逛。
于是傅琴说道:“等我写个帖子找来时家新妇孔氏,套套她的话再说,不就一个小妾,竟然敢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这个小妾看我不弄死她去。”
傅皓听到母亲要出手,心下一安,只要他母亲出手,那人就必死无疑,于是接着说道:“我上了船,在船上还看到一个美貌女子,那位女子必定与那小妾有旧,绝不是时凌的女人,娘,你替我抓回来,看我不玩死她,真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傅琴一听,伸出修长白皙的指尖点在儿子的额头上,“你忘记你背上的伤了不成,整天沉迷美色,难怪你会惹事上身,这一次罚得不轻是不是?要不再来一鞭。”
施皓不敢再说话了,心想着等他伤好了,就去寻那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人,也正因为她才导致被护国侯发现的。
傅琴叫下人拿来了厚褥子垫在儿子的身下,让儿子躺着,又叫人给儿子上药,她才跟着母亲一同离开祠堂。
到了堂外,傅琴看着母亲许氏,说道:“娘,我的人在护国侯离开之时偷了他书房一副画相,娘,你知道那画相上的是谁么?”
许氏疑惑,她只知道这位护国侯很凶,京城女子都怕他,他既不娶妻,就一个乳母的女儿为妾室,生下了两个庶子,这两个庶子都不错,一文一武,正好继承了他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