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身边跟着数位才子,都个子比较高,便是显得范海和韩跃反而矮了些许。
这位叫油子的人朝苏义作揖,自道家门,“我叫孙浦,是这一届北边士子中的解元。”
倒是巧了,两位解元相见。
苏义很和气的朝对方作了一揖,也介绍了自己,只是没有说出自己是季大儒的弟子。而那些跟在孙浦身后的都是北边的才子,便邀三人一同入内。
苏义三人正要往里走时,孙浦又伸手一拦,说道:“苏兄想来还不知蒿仲酒楼的规矩,若是猜出诗谜,就得重新写两首上去,以供后来的才子们消遣。”
苏义脚步一顿,此人倒有些傲慢,刚才看着还挺大度的样子,转头又毫无礼貌的将三人拦住,这是要为难三人了。
范海和韩跃一听脸色便变了,上前便要拒绝,苏义却是笑了笑,“既然孙兄这么说了,自然也不能破了这规矩。”
很快酒楼内的伙计送来文房四宝,想不到就一间商户酒楼,里头的文房四宝也是珍品。
苏义自是认出来了,这狼毫笔做工精巧,他看了一眼便没有犹豫,直接来到屏风前题字。待苏义写出两首藏头诗之时,在场的几位才子皆被他的字给震住,此子落笔时一气呵成,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他们是不相信当场便能想出两首诗来的。
字迹更是笔走龙蛇,有柳骨颜筋,数位才子都盯着那画屏看,相较于先前孙浦所写,仅凭字迹来论,这位苏才子便更胜一筹了。
果然北边的士子们见了,脸色都不好看,原本以为可以为难到他,没想此人如此有才。
孙浦干笑两声,脸色极为不自然,说道:“苏兄果然有才,不知苏兄为这两首诗准备了多久?”
孙浦这么问出口,范海和韩跃便不高兴了,范海抢先说道:“我们刚才才来,我们——”
“我们准备了三日,也非我一人之功,大家见笑了。”
苏义朝众人作揖,范海的话生生被苏义的话逼了回去,心里难受的很,明明是临时起义,苏义明明有才气,为何要藏拙。
那孙浦一听,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其他才子也有不少人摇头,是有些哗众取宠,不过好在人是实诚的。
于是苏义与北边的士子一同入了酒楼,接着三人跟着上了酒楼的三楼。
三楼却是打通的一间大厅,这儿聚集的都是各地才子们,本来京城里平素就有不少才子们出没,何况眼下正逢会试,天南地北的才子们都赶了来。
这些才子们聚一起,讨论的最多的是诗词,这会儿看到三张生面孔过来,又得知了底下的热闹,不少人都朝这边侧目了。
到了这儿他们三人倒是看到了京城中的权贵子弟,就在那正堂前聚集着一群人,他们身上穿的是华贵的料子,倒也不是最突出的,只是这些人聚在一起,便是他们的眼神与举止却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