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一行人上了船,船开始驶出码头,这一次怕是要在船上走上两个月了,希望别在船上过年,最好能赶到平江府过年。
船上的日子无疑是最无聊的,苏宛平开头还会看看海水发发呆,后来就不爽了,便是带着几人打纸牌去了。
只有心血来潮看看早上的日出,或者看看落日的余辉,与几人喝喝小酒,日子似乎也不再那番无聊。
苏宛平每日还得给弟弟留出半日的时间看书,瞧着明年开春便要会试,他应该是着急的吧,苏宛平不去打扰,她便寻杜储一起喝酒。
青衣白衣无所事事,但跟着一起来玩纸牌。
这一日,一行人正在玩着纸牌,青衣白衣已经输的脸上贴满了纸,正玩得热闹时,船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停了下来。
杜储立即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纸牌,说道:“海道上有暗樵,但愿没有撞坏船。”
杜储接着起身伏在栏杆前往下细看,接着皱眉,“不对,此处为何会有暗樵,贾家的水手和管事的不会没有经验。”
苏宛平一听,瞧见事情怕是不对劲,她也不玩纸牌了,与白衣和青衣纷纷跟着杜储往底下船舱走。
还没有下船舱,便有贾家的管事上来禀报,说船碰到了东西,暂时不能走,得停下来检查一下,同时也叫他们随时跳船的准备,一但船撞坏了,指不定就要进水,这海中间的,他们放下小船,船上的人若是不及时,便只能跳海水中去。
而那位管事的说话还有些吞吞吐吐的,杜储听后有些不高兴,严声问道:“到底还有何事?”
那管事的只好将自己心头的猜疑说了,他担心这莫名撞到的东西,实则是海匪所为,怕是海匪的圈套。
杜储一听,面色微变,立即回过身来,往夹板上疾步走,苏宛平和镖师也随即跟上。
他们肉眼所见,方圆数里没有船,天地之间,只有蓝蓝的一片相连。
苏宛平知道这事儿不对劲,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瞧着她得叮嘱滕海在广州码头买稀奇玩意的时候给她留意一下有无望远镜。
她觉得若是有海匪,那也必定在这一片区域。
杜储立即叫所有人全力戒备,而贾家的水手与船管事的全部去检查修整,尽快将船驶动起来,不能久留,而杜储却一直站在夹板上仔细的张望。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衣忽然出声,“海上有船。”
杜储听到这话立即朝前头仔细看去,只见那金茫下,天地相连的一线之间,有小小的一个黑点,正全力朝这边驶来。
苏宛平更是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以看,还是没能看清。
杜储的眼神也是极好的,他看着那个黑点一点一点的扩大,心头一沉,便叫青衣立即去底下催促着这些管事的和水手们。
他们的船不能再停留了,再停留恐怕要惹上祸事。
而此时白衣又道:“有四艘船出现。”
杜储朝那边看,果见四个黑点往这边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