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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岭县黑市,枭带着人马从广州匆匆而来,半夜时分,枭在牙市的帐篷中见到了主子孔茁。
孔茁一袭紫衣加身,身姿挺拔,面色威严,坐在主座上,枭将岭南所赚下的银两以及生意快速的说了一遍,得到孔茁的赞识,燕北军能在一年内很快占领汴京城,赶走了大离国,枭可谓功不可没。
尤其是梅岭县的官盐场,更是为整个燕北军提供了不少银两,不过这一次孔茁来梅岭县却不是为了表扬枭的,而是来见时柏礼的。
先前阮知州也去信给时柏礼,想来他已经知道他不日便来梅岭县吧。
此时孔茁问起梅岭县的时家,枭在这岭南活动最多,理该知道的,枭果然不负他所望,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时家父子皆以上门女婿为由出了罪人村,倒是没有累着,只是时柏礼是虚名,而底下两儿却是实实在在的上门女婿,各自娶了妻,甚至两人的媳妇还是堂姐妹关系。
孔茁听到时烨的名字,他皱眉,问道:“傅家是庄户,为何会住在城里?”
于是枭便将傅家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孔茁点头,“傅家女儿倒是会行商,只是这是一段孽缘,傅家出了一个秀才,还拜入季大儒门下,此女自是不能带走的,至于那苏燕一家,本就是庄户,苏家又分了家,此女倒是可以带走。”
枭一听,面色微变,傅家女不带走么?倒也好了,正好与他不对付的正是时烨,时烨此人一走,倒也让他尝尝这相思之苦。
于是第二日枭便安排了孔茁与时柏礼见面的地方,便在那梅岭县最好的清风酒楼里。
包间内,时柏礼一进来便看到窗前坐在太师椅中的紫衣男子,他连忙快上两步上前跪下,“罪臣时柏礼拜见太子殿子。”
孔茁侧首看他,却没有立即叫他起来,而是嘱咐叶昊带着人在外头守好。
“时大人流放到岭南后,倒是辛苦了,不过听说时大人的两个儿子皆有大才,便是在这流放之地也是过得极好的。”
时柏礼一听,心头一惊,不知他何意,断不敢随意的接话。
孔茁也没想着他接话,而是说道:“我此番前来,用了化名,叫孔茁,你叫我孔公子便可。”
“是。”
时柏礼依旧不敢起身,恭敬的听着。
孔茁接着说道:“我这一次来岭南一事,主要便是将你们带回去,尤其是我弟弟,他从小身带佩玉,想来时大人也是知道的,明日便将他带来,我想见见他。”
时柏礼一听,心中大喜,差一点流下眼泪,“谢主公还记得小的,主公之恩情罪臣时柏礼没齿难忘,罪臣明日便将他带来,不知殿下住何处,罪臣该如何去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