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朋远问出这话,在座的几人都不开口,赵朋远一脸的郁闷,他再次看向时烨,接着看向苏宛平,“小妹,你也知道?”
苏宛平不知道怎么死的,但她知道钱木为什么会死,所以这话她不能告诉赵朋远,除非他自己想明白,不然怕他有些接受无能。
赵朋远见苏宛平也不接话,他二话不说起身,“好,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那我现在就找我爹去,钱木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朋远要走,苏宛平郁闷的看着他,“你站住。”
赵朋远就势就坐了下来,还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宛平,“小妹,你终于肯说了。”
苏宛平看着赵朋远,斟酌了一下言词,才开口说道:“这话本不该我们说出来,赵朋远,你身为我大哥,居然没有看明白,这可是你非要知道的,那我就直接说了。”
赵朋远心里咯噔一声,总感觉接下来的话他可能不爱听,甚至他似乎也隐隐的有些预感。
苏宛平不紧不慢的开口,“先不说钱木是怎么死的,但他不能留,大哥,你还有弟妹,你从小到大没有母亲,你过得多辛苦,自然你爹不希望你的弟妹也步你的后尘。”
“这样一来,你爹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不想休妻,而且在明知道钱家图谋赵家家业的阴谋下,他仍然愿意将钱木的尸体带回来,并告诉钱家必定为其找到凶手,以后钱家二老自是由你爹养老送终,甚至以后赵家有的,钱家一样能有,会跟赵家一样过上不愁吃穿的生活。”
“除了上面这两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爹是给三皇子一个表态,让他知道这些事皆是钱木个人所为,而赵家并不想参与其中,我猜想接下来你爹不再跟吴越国做生意,必将生意重心移到这海夷道上,再不济就是移入京城,就像贾家一般。”
苏宛平已经将话全部说出来,赵朋远到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可是心里却有些失落,往日的笑容没有了,往日的天真无邪也没有了,而是一脸没重的看着苏宛平,问道:“小妹,我爹要如何面对我继母?”
这个苏宛平不好答,或者一辈子愧疚,再加倍对钱家好吧,可是钱木这人太过聪明,而且也有手段,不过几年的时光就掌握了赵家的人脉与资源,还能不用家主令便能借赵家之势拉拢项城的商人,就这一点上,赵昱就不敢留他。
在座的人都不说话,赵朋远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他心情很复杂,却又生出一股无力之感。
苏宛平看向他,忍不住劝道:“你以后身为赵家家主,自然也有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此事咱们不好说,你也千万别去问你爹,就这样吧,咱们挑个时间回梅岭县去,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
赵朋远点头,要回梅岭县自然得他爹年前提亲再说的。于是苏宛平三人却打算先行回梅岭县去,在项城也呆得够久了,赵朋远解决了亲事再回来,或者过了年再回来也成。
当天夜里还算平静,苏宛平泡了个澡,便早早的睡下,是这几日奔波来最舒服的一夜,躺在时烨的怀中,不管外头多烦扰,全部都变得清静,她也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