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门,一路轻松。
话唠赵朋远却总是暗自得意,并将继母钱氏以及钱家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苏宛平也算心中有了底,看着这钱家虽是书香之后,却也挺有手段的,这钱木心术不正,却是会做生意,好几桩生意都让钱家家主放了心的交给他。
看来这一趟赵家之行,他们会遇上不少问题。
苏宛平想了想,打算给赵朋远一个警醒,说道:“这一趟,咱们说好的,一同对付钱家人,那么大哥,你也只好委屈一下了,别再像以前那样使性子,好生好意的跟伯父说说,别动不动就父子吵架,得意了钱氏。”
赵朋远一听,心中暗自苦涩,他何尝不想好生说话,可是底下还小的弟弟与妹妹,他父亲偏袒着他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该为这么小的弟妹生气吧?
苏宛平一看赵朋远的脸色就知道他很难做到,要是能做到,估计早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给他一大笔零用钱,将他使远,放在梅岭县不管不问,中了秀才是整个赵家的荣耀,可是真正关心赵朋远的又有几个?
这一路上倒还轻松,进入项城地界,赵朋远就绷着一张脸了,他每回回项城,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异常的沉稳、话少,只有邀贾淳出来玩的时候,才能恢复本性。
平素他父亲也是再三交代他要稳重,二十岁的人了,在外头庄户家里头都已经是做爹的身份,他这样纨绔的性子,自是不会把整个赵家的家业交给他的。
所以赵朋远努力变成他爹想期盼的样子,可是却总是不得法,总能惹得他爹生气。
苏宛平将赵朋远的变化看在眼中,也没有点醒他,跟着他默默无声到了赵家大门口。
大门一对石狮,屋前三扇朱漆大门。赵家身为保昌郡的富绅,是有一方财力和地位的,这门坎高自是不必说。
赵朋远看着紧闭的门,他面色白了白,亲自上前叫门,那门防开门一看见是大公子回来了,立即露出一个笑脸,可是笑却不及眼底,看着恭敬,实则很冒犯。
尤其当他朝赵朋远身后的三人看去一眼后,立即说道:“大公子今日带朋友回来,小的这就去禀报夫人。”
不待赵朋远说拒绝的话,那人已经走远了。
赵朋远无奈的叫三人跟他一起来到抱夏先休息。
想不到赵朋远带朋友回来,还得经过赵夫人才能进赵府,果然赵府门坎深,这赵夫人把持着赵府多年,赵朋远根本不是对手。
苏宛平三人安静的坐在交椅中,她什么话也没有说,面色平静,看不出她半点情绪。赵朋远觉得对不住他们,在梅岭县他总是吹牛,说自己赵家如何如何,可是到了赵家,他就原形毕露,什么都不是。
赵家再有地位和名声,终归那是整个赵家的荣耀,而不是他赵朋远的能力,到了这儿,便能看得出来了,进了门都得小心翼翼。
然而这门防一去,却是许久不曾归,生生令四人在抱夏里坐了小半日,这沿路奔波,自是想休息,甚至都没有在外头吃上午饭便来了赵家,原以为赵家财大气粗,怎么着也得吃上一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