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却伸出手来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升上去。
这么行了几日的船,到了苏州城的时候,换成了驴车,走官道,又行了十日,转眼又换成船了,这一趟船能坐久些。
这么行驶了二十几日,苏宛平已经习惯呆在船上的日子。
这日两艘大船靠在码头边,船家带人下去补给,苏宛平和时烨也从船上下来透气。
听了船家的话,船还有一个时辰开动,于是两人打算进城吃碗面,反正隔着也不远,他们的马车还在呢。
于是时烨赶着马车,夫妻两人去了城里。
买了一些新鲜的食物,又美美的吃了一顿,准备赶着马车回去的时候,在街上与一队人马差一点撞了一个正着。
这队人马是从街角拐过来的,他们的马赶得很急,这么直冲过来的时候,时烨不得不拉住了缰绳,一个调转避开了。
由于来得突然,苏宛平的头还是撞在车壁上,最后那队人马挨着马车过的,对方不但没有减速,甚至还回头看了赶马车的时烨一眼,那眼神凌厉,像是警告。
时烨看到此人后面色一变,立即回头赶着马车往码头上去。
而那队人马跑出一条街了,忽然又停了下来,刚才警告时烨的那名男子面色有些不好看,回头看向身边的护卫,问道:“你们刚才可有看清那赶马的车夫?”
那护卫摇头,心想着不过就是普通的车夫,撞死了就撞死了,谁会去留意。
那先前发话的头领却沉思着,“不对,此人太过眼熟,我想起来了,墨城城主嫁女儿丢绣球那日,你们还记得么,在铺子里与我们的人打了一架的那个人不正是他么?”
立即有护卫附和,“我看到了,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对,就是他了。”
头领拔出腰间的弯刀,调转马头,立即下令:“全力追杀这个家伙,他的人头值一千两银子,墨城城主都发话了,咱们同是巫族本家,可不能丢了这个脸,小子,今日居然会与我这个煞星遇上,算你倒楣。”
这一队人马又匆匆冲出来了,街头刚收拾好的商贩再一次遭殃,待那马队过去,这条街又是一片狼藉,这些小老百姓只能算自己倒楣了,连遇两次,又不敢开口,人家手里提着的都是弯刀,墨城巫族的人。
时烨将马车赶得飞快,到了码头很快上船,立即叫船家开船,正好船家已经将补给装上了货,也要起程了,于是招呼苦力赶紧上船。
船开动了,时烨和苏宛平进了船舱,时烨却在窗户边挑起一角帘朝外看,果见先前遇上的那一队人飞马过来,到了码头正四处打探,紧接着前头那人朝这边移动的大船看来,有些气极败坏。
时烨面色凝重,苏宛平的心情也不好了,墨城城主居然势力如此之大,真是不可思议,但愿这段水运能安心,好在刚才那些人也没有亲眼看着他们上船。
这么安生的行驶了十日,苏宛平跟时烨慢慢地将此事放开了,这十日没有人追来,或许他们也猜不定这船上坐着就是她了。
行驶多日,夜里会停靠小码头休息一下,那些苦力也会下去补给。
就在这日夜里,苏宛平夫妻都进入了梦乡,一队黑衣人却悄悄地上了船,而船下补给的那些苦力与船管事们早已经被人敲晕在地,无声无息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